陰三嶠:“……”
臥槽,不是吧。
一個時辰後,玄武找到了這條分支山脈的東山頭,果不其然是個大龍頭形狀的雪山包,陰三嶠簡直要氣死。
這讓人咋找?
誰家化著原型,將自己當成一座山使?
還真是造福龍子龍孫了!不怕拉尿拉屎在頭上!
怪不得三江源那幫子龍崽那麼精明,那麼著急尋找青龍轉世,也是沒找著——嗬,要不是我留個心眼,我也找不著!
陰三嶠氣地朝大龍頭的鼻孔踹了一腳。
玄武妖力順著蔓延了進去。
龍頭動了動,抖落白雪如雪崩。
陰三嶠使足了力氣,照著龍頭眼睛的地方又是一拳,打的他手痛。
青龍終於睜開了眼睛。
碧綠色的大眼睛充滿龍威,一隻呆頭呆臉的玄武站在他睫毛上和他對視。
青龍:“……”
青龍瞳孔都沒有聚焦,就又閉上了眼睛。
玄武:“……”
嘿我這暴脾氣。
一刻鐘後,白瓜拉雪山天搖地動,天地間一隻大龜蛇仿佛數千丈高,將一條山脈抓了起來,在地上捶打,摔得劈裡啪啦響,轟隆隆大地震顫,滿地地龍滾,砸碎了青龍一身積雪。
青龍發出慘叫。
又是一刻鐘後——
玄武蹲在地上,戳戳小蛇大小的青龍神君,瞧著他瑟縮一下:“開心了?”
小青龍懨懨將自己盤成一團,萌萌打個哈欠:“煩死了,沒睡醒叫我做什麼?”
玄武指著後方因為山脈消失而一臉茫然的妖獸們:“你好好睡覺霍霍其他後輩作什麼!老不要臉。”
小青龍又打了個哈欠。
“好久不見啊,玄武。”他小聲說。
玄武沒忍住,將這條綠蛇一腳踢飛了,隨後從空中撈下來揣進包裡,“行了行了,你閉嘴吧。”
“我家掌櫃要見你。”
……
……
……
孔慈發的汙文效果驚人,短短幾日之內,三界輿論顛倒,原本很多支持豫州酒館人的牆頭草立時改口,開始批判十三州急功近利,豫州白芙蓉禍害修真界根基。
作為家修士,楚月禾本身的態度就代表了他背後師門對於白芙蓉的好感值——瞧他還有師兄弟這幾天忙的,腳不沾地,撰寫評論,力圖將輿論掰回來。
白芙蓉正窩在桌子旁邊點賬,燕九在一旁低聲解釋,楚月禾急得滿嘴燎泡:“臥槽白芙蓉你能不能著急一點!你不知道咱們酒管子名聲差成什麼樣子了!”
“媽的,小爺我腦汁兒都要絞儘了!”楚月禾急得滿臉通紅。
“稍安勿躁。”白芙蓉咬著毛筆頭含糊道,銀算盤珠子碰撞,聲音好聽:“仙人你瞧瞧外麵排隊買酒的人,有減少嗎?”
楚月禾筆一停,“倒是沒有。”
白芙蓉寫下最後一個數字‘壹’,跳過來安撫楚月禾:“所以啦。”
“孔慈汙文中提到的問題,其實我很早就擔憂過——現在有個挑大梁的人提出來反倒好些,這樣也能夠一定程度上引起修真界人的警醒。”畢竟,太急功近利確實不好。
楚月禾眨眼:“可這樣,不會影響咱們酒館的銷量嗎?”
白芙蓉指著木格窗外長龍人隊:“你覺得呢?”
“退一步說,就算影響了,也無妨——現在咱們的銷售狀態本就是‘高熱發燒狀態’,是不理智的,隨著市場退潮,總會退燒的。”
“再說了,三界之大窮儘想象。”
“你覺得三界中知道儒家清天門的人多,還是知道我
豫州星際酒館的人多呢?”
楚月禾吭哧一秒,訕笑:“肯定是清天門的人多。”
白芙蓉點頭,豎起手指:“所以,這是一次極大的傳播,感謝孔慈掌門大恩大德。”
“黑紅也是紅啊。”
“而且——”白掌櫃靠近楚月禾的耳朵,低聲道:
“急功近利確實是壞事。”
“但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強食,人人爭強好勝之心強到變態。”
“孔慈點破了我家酒的壞處,反倒會引得更多人來買,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