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第七十三麵 柯南完全無法說出責怪的話……(2 / 2)

聞言,延識瞬間變了臉色,眉頭皺起來,逼問道:“哪裡?”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延空自覺掌握了主動權,自顧自地坐在石椅上,好整以暇地對延識提出條件,“明天推選我當上住持,我就將鑰匙的位置告訴你,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你繼續當你的執事,錢少不了你的,菩提寺也會一直熱鬨下去,香火不斷。”

他耐心地看著臉色鐵青的延識,問道:“你說呢?延識師兄。”

寒風吹過,樹枝晃動,月下的影子也斑駁起來。

比起蠢鈍的延空,延識更為警惕。他的目光忽地凝住,朝著陰影處看去,對延空低聲說道:“有人在那裡。”

藏在牆角的貴子緊緊捂住嘴,不敢出聲。

她後退兩步,正猶豫著該如何離開這裡,就聽到另一方傳開了枯枝斷裂的清脆聲響,立刻吸引了延識大師與延空大師的注意力。

延識的目光銳利,聲音短促:“是誰?”

他們看的應該不是自己這邊。

貴子不敢抬頭,更不敢留在這裡,弓著腰飛快朝屋舍的方向跑。

她嚇得魂飛魄散,最後在回頭之際的眼角餘光掃見一團黑影,更覺恐怖,連忙逃離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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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天亮得很晚,尤其在這種落雪的時候,早晨到處都是霧蒙蒙的,映入眼簾的世界模糊不清。

但這一切都結束在貴子看見皚皚雪地之上的大片乾涸血跡之時。

她起初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夜的噩夢眼花了,直到走近辨認出男人的容貌,才真切地意識到對方的死亡。

“殺人了,殺人了!”

貴子被男人凍得青紫的麵龐駭得雙腿發軟,一個脫力坐倒在地上。

冰冷的雪像綿密的針一樣穿過她厚厚的棉質衣物紮進小腿和膝蓋裡,刺進肌肉和骨縫裡。

貴子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風濕病又犯了,但恐懼壓倒了身體的疼痛,她連滾帶爬地往遠離屍體的方向去,打了幾個趔趄才好不容易站穩,大喊道:“殺人啦——!”

她起得太早,僧人們都還睡著,隻有走到屋舍來喊他們起床的下笠撞見了她。

下笠將貴子扶住,看著她一臉驚恐,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延空、延空大師……”貴子顫顫巍巍地伸手指向屍體的位置,“他死了……”

下笠的神色一凝,震驚道:“什麼?”

他畢竟上了年紀,在這片可見度不足五米的霧裡什麼也看不見,這會聽到貴子的話,才眯著眼睛朝那個方向急急走去。

可老年人的腿腳再快也快不到哪裡去,等他走到那團看不清的色塊前麵,屋舍處也傳來了開門聲與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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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被驚叫聲從睡夢中喊醒,柳原月已經有些習慣了。

這一次的死亡現場在屋舍外牆到大殿的位置,是晚上很少有人經過得地方,但也算不上多麼隱蔽,乾枯的紅色滲進積雪之中,蔓延在道路邊,觸目驚心。

延空大師的屍體俯趴在地上,隻露出半張青紫僵硬的臉。他的雙目大睜著,因為死時太過用力而顯得凸起,看起來更加可怖。

柳原月與柯南才剛剛看清屍體,就聽到貴子阿姨的聲音。

貴子阿姨被恒辨扶著,右手堅定地指著延識大師:“是你殺的!”

身邊越來越多的人給了她足夠的底氣,她再一次喊道,“昨天晚上我都看見了!是你將延空大師殺了!”

延識大師的嘴角抽搐一瞬,將她的手打開,嗬斥道:“胡說八道!”

沒等這兩個人爭出個所以然來,秋山彩乃與西田晴樹也姍姍來遲。

柳原月覺得自己的眼睛快要看不過來,每個人的反應都這麼特彆,不斷地傳遞出未知的信息。

她最終還是將目光鎖定在了秋山彩乃的身上。

死的人是延空大師,對於秋山彩乃來說,這是她昨天才親近過的情人,心中的震驚自不用提。

她的驚慌失措都不是演出來的,連連後退的腳步也說明了她對屍體的恐懼。

不過……好像沒看出來幾分傷心?

沒等柳原月想明白,被她觀察著的秋山彩乃突然尖叫起來:“阿淳!”

她的雙手緊緊環抱住自己的身體,惶恐地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驚呼道:“阿淳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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