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三天, 許懷詩沒有和趙軼主動說話, 怕一和他搭上腔就會在無形中給他施壓。
趙軼也在埋頭抱佛腳, 每考完一門, 被身邊同學問起“怎麼樣”, 回答都是同一個:“得晚四年繼承家業了,真可惜。”
彆人隻當他扯皮,隻有許懷詩知道, 這真的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情。
最後一門結束的那天晴空萬裡, 考生們流水般湧出考場,一路歡呼,許懷詩也終於徹底鬆懈下來,回教室的路上想起趙軼, 停下來站在道口望向人潮, 看他出來了沒。
她站在階沿上踮著腳,扯脖子死命瞧,卻沒注意身後來了人, 一隻大手往她肩上輕輕一拍。
她嚇了一跳,回頭就見趙軼衝她露齒一笑:“找誰呢, 你情哥哥?”
“……”
她一噎,很快理直氣壯起來:“對啊, 考場上有場豔遇,坐我前麵那個男生長得跟我識燦哥哥簡直一模一樣, 打算放手追求一把。”
趙軼一聽就知道她在說笑,剛要說“得了吧”, 還沒開口,忽然看見一個唇紅齒白的男生在許懷詩麵前停住腳步,一張臉憋漲得通紅。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看見這個男生盯著許懷詩說:“同學,你……你剛才說,你要追求我嗎?”
許懷詩一臉懵,不會這麼巧吧?
她愣愣看著他,眨了眨眼問:“你是坐我前麵的?”
男生耳根都紅了,朝她點了點頭。
誤會大了。
她剛要擺手解釋,旁邊趙軼氣大發了,一把拽過她手腕就走。
男生呆了呆,追上去:“哎,同學,你可以不用追,其實我也……”
趙軼一邊大步流星地拽著她走,一邊回頭喊:“其實你也個喀斯特地貌啊!缺心眼?看不出名花有主了?”
“……”
許懷詩被他扯得踉踉蹌蹌,結結巴巴說:“你說誰,誰有主了啊!”
他一路把她拽到教學樓下,停下腳步,等四麵人潮過去,把她拉到路邊:“你說呢?”
“我知道還問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