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城主的臉上卻出現了狠勁,咬牙切齒地說:“壽仙宮的職責不就是這個,這位仙官你敢拒絕!”
“不,不是這樣!”信道子哭喊道。
其它的仙官道子,全都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鶴真人打出一張符紙,瞬間貼在了信道子的額頭。
信道子整個人哭也不哭了,像個泥人跪在那,一動也不動。
然後鶴真人把手放在他的頭上,嘴裡念念有詞,一團淡黃色的光,就被他抽了出來。
當黃色光團全部被抽取之後,信道子的身體被風一吹,就化成了灰燼。
鶴真人一臉不滿地把光團按進了姚城主的胸口,嘴裡念著聽不懂的句子,那光團順利鑽進身體,姚城主肉眼可見地年青起來。
他稀稀疏疏的頭發和胡須長了出來,雖然沒有全部變黑,但總算是黑中夾白了。
皺紋消淡了不少,精氣神也回來了,人也坐得挺直,從百歲老人回到了六十歲左右。
能直呼一句老當益壯了。
邊上的小城主呼吸都急促了,這看起來可要比他更年青了。
小城主有屁用,要當城主才行,那樣自己也能活到四十,而不是二十多就老成這樣!
酒元子暗中傳音對蕭萬法解釋道:“那黃光是壽命,這個妖怪把手下的壽命抽出來,給了城主。”
“這是歪門邪道,你可千萬不要學,看著很爽,但施法和接受法術的人,死後會受天道製裁,永世不得超生,魂魄受到無儘折磨。”
她默認喜歡拿著書的人,充滿了學習欲,什麼都想學,隻想提醒他不能亂學東西。
“妖怪算是低智商的存在,就算以後魂魄受折磨,但死後神智不高,痛苦也隻是本能反應,在意識上並不會太難過。”
“但人類不同,死後也和生前的神智差不多,如果在永遠受到折磨,心理上的痛苦甚至比身體上的更嚴重,絕望又無法解脫。”
蕭萬法卻反問道:“那就是說,隻要不死,一直活著就沒事了?”
“……”酒元子一愣,“你這個小機靈鬼,聰明人下意識地就會去主動尋找漏洞嗎?”
“不,因為你並沒有說活著的時候,會受到什麼懲罰,那就表示天道並不管活著的事。”蕭萬法說道。
“所以善惡有報,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這個未到,說的是死後。那不死,就永遠不會有惡報了。”蕭萬法語氣輕鬆地說道。
這家夥的思想很危險啊。
酒元子不知道他是不是對這個法術產生了興趣,隻能警告道:“你說的對,隻是活著的時候渡雷劫,用一次多加一道天雷而已。”
“那這個妖怪應該是隻爭朝夕了。”蕭萬法語氣裡有了一點點遺憾,天雷多了可頂不住,那不是修為隻能停在很低的層次。
酒元子沉重地說:“對,他在犧牲自己做壞事,損人不利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個大愛之人。比如你家要是有老人快死了,你逼他抽彆人的壽命給自家老人。那受到天罰的就是他和老人,死的是那可憐的被害者。”
“而你,卻可能因為自家老人能夠續命,從他那得到了更多的好處,但是壞事的懲罰卻完全落不到你的頭上。”
蕭萬法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我感覺你現在是在引誘我,去當一個邪修。”
“有嗎?我才沒這個意思,隻是在講解這種法術的危害性。”酒元子立馬反駁道,她根本就沒有這個想法,這是在汙蔑。
蕭萬法便說:“如果不是,那就表示你隻是純粹的壞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