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就說，不要給我來這一套。】
【客套是禮節啦，真有事找你，帥哥知道深淵極地嗎？】
壹號坐在瑤池邊，正脫了鞋子，卷起褲腿坐在岸邊泡腳，一條條仙鯉在水裡遊來遊去。
他露出笑容，回了過去，【知道，你想知道什麼？】
【不要點代價，就什麼都告訴我嗎？】
【有代價。】
【好怕怕啊，不知道你這樣不惜殺了香蘭仙子，也要和我搭上話的狂熱愛慕者，會提出什麼羞羞的條件呢？】
壹號頓住了，這樣發展有點超出他的意料。
他思考了三秒鐘，才回了過去，【你好像很期待？】
“嗬嗬嗬。”酒元子吃著一顆紅通通的草莓，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天庭的神仙都是君子，一想到竟然有這麼瘋狂變態的神仙，為了我做出這麼可怕的事，光想想就感到興奮呢。】
壹號抬起頭，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麵，自己是不是招惹上什麼瘋妖了？
在道場裡見到她的時候，接觸的不多，還沒有這麼深的感覺。
現在直接友好對話後，才發現對方簡直變態到了極點。
他不由得懷疑，神仙抽掉仙骨的時候，是不是把什麼好的品性一起帶走了，靈種變成妖種之後，出現了質的變化。
就是那種比妖還要扭曲，瘋狂的存在。
算是一種新的變異嗎？
這時，酒元子又發了一條短信過來，【怎麼，被我誇讚之後，喜極而泣了？】
壹號垂下眼，回道：【你問的是深淵極地，不是我，直接說正事吧。】
【那隻是為了和你說話，才隨便問的借口而已，我感興奮的不是深淵極地，是你呀。】
這可就聊不下去了。
壹號皺起了眉頭，手指飛快點在屏幕上，瘋狂地輸出文字。
【深淵極地本來是地府，在三千年前被一群外來者攻占，地府節節敗退，最後死守城隍一塊，由後土帶領閻羅王在苟延殘喘。】
【深淵極地由五位元首組成元老院，共同管理。在那有一種叫惡煞的東西，你已經接觸過，它們能讓生物覺醒力量，也帶有巨大的腐蝕性，會汙染變異接觸者的身體。】
他最後寫道：【你還想問什麼？】
酒元子看著這密密麻麻的事，感到了他的煩躁，帶著笑意回了過去，【神詭和黑詭是哪來的？】
壹號看著手機，久久沒有回複。
而酒元子也知道自己問的問題不好回答，也許對方根本不想說。
所以也沒催，隻是又拿了塊西瓜吃起來，管家準備的水果，品種可真齊全，她有點喜歡上這個地方了。
終於，壹號回信了。
【黑詭來自神詭，神詭來自痛苦和生命的吸引。】
酒元子盯著這行字，回了一句，【說人話。】
【你的代價。】
十幾秒後，壹號收到了一張圖片。
圖上是酒元子的自拍，她微微側頭，伸出舌頭舔著手指上的西瓜汁，眼睛盯著鏡頭，仿佛在看他。
【這就是我的代價，可以藏起來沒人的時候偷偷看哦，小壞蛋笑。】
壹號把手機按黑，看著池裡的魚，嘀咕道：“殺掉算了，女妖好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