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元子覺得很不舒服,總覺得四麵八方有什麼東西一直在盯著自己。
不是猥瑣的視線,而是把自己當成食物的那種感覺,沒有包含惡意,隻有純粹想吃的欲望。
她小心翼翼地把靈力放了出去,摸索著靠近亮光的邊緣,那邊黑得有種靠近就會被它吸入的錯覺。
靈力在黑暗邊停住了,一股心悸的警覺在酒元子的身上漫延,這種感覺她從來沒有過,卻又無法形容,奇奇怪怪的經曆又增加了。
“咦,原來是這樣。”她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道。
公羊嫣立馬跟上,“酒姐,你好厲害,已經知道這裡是哪了!”
“不知道,我隻是看看能不能從黑暗中詐出點什麼東西來。”酒元子回道。
公羊嫣都不帶猶豫,點了點頭,“不愧是酒姐,在這種時候馬上就想出了計策。”
那頭豬歪著頭,好好地看著她,小眼睛中充滿了對人類行為的迷惑和不解。
酒元子舉著燈往前走了兩步,光線隨著她的移動照亮了前方,有東西燙手般瞬間縮進了黑暗中。
果然,有東西藏在黑暗裡蠢蠢欲動,有點怕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酒姐……”公羊嫣小聲嘀咕著也跟了上來,不敢離開亮光的中間位置。
恐怖片上站在危險邊緣的家夥,都會被拖走殺掉,千萬不能成了那種傻炮灰,這又不是拍電影,死了就真死了。
她一動,那頭豬也挪著小碎步走近,好像大家是一起來的似的。
公羊嫣立馬瞪著它,這豬怎麼那麼自覺,臉皮也太厚了吧!
豬隻是抬頭看了她一眼,就低下頭左聞右聞起來,還哼唧了幾聲,看起來就像頭普通的豬。
但經曆過太多奇聞詭事的公羊嫣,並不會把這頭豬真當成普通的家畜,豬的壞心眼可多了。
她指著豬臉小聲警告道:“想跟著我們可以,但你要絕對聽話,要是敢給我老母豬戴胸罩,一套接一套的搞事情,我就把你做成火腿。”
豬沒反應,倒是酒元子回頭看了她一眼,這幾句有意思,可以修改一下用在木薑子身上。
木薑子這個美域生靈給她的精神衝擊太大,想忘都忘不了。
公羊嫣趕緊說道:“酒姐,我是在提醒它,誰知道這豬會不會聽話,畢竟不是狗。”
“哼!”豬偏頭不屑地哼了一聲,顯然對她的話很不滿。
酒元子淡定地說:“不聽話也沒關係,這種時候我就喜歡不聽話的家夥,最好很跩的不願意聽任何人的話,就要往外跑的那種。”
“有沒有什麼人或是皮糙肉厚的動物,想桀驁不馴一下,往黑漆漆的地方跑跑?”她目光落在了豬的身上。
公羊嫣站得老老實實,那豬也夾緊後腿,四肢穩穩站定,抬頭好好看著酒元子,非常的順從。
“唉……”酒元子失望地歎了口氣,現在連豬都不會上當,這日子怎麼過呀。
算了,還是靠自己吧。
她提著燈又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了下來,仔細想了想就在袖裡乾坤中找了好一會,拿出一個籃球大的燈球,轉身遞給了公羊嫣。
“小羊,你拿著這個,可以把黑暗裡的東西給驅逐走。”
公羊嫣在網上見過這東西,搞笑土味視頻裡會出現,但這東西能驅逐什麼?
反正酒姐說的都是對,拿著就好了。
想到這,她就接過來按下了上麵的開關,頓時一股動感的音樂隨之響起,燈球也旋轉起來,整個地道中布滿了無數彩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公羊嫣覺得那股從骨頭裡透出的壓抑感都消散了不少。
“這……和我開彈幕看恐怖片有異曲同工的效果,熱鬨起來就不害怕了。”她嘀咕起來,酒姐連心理學都精通,這也太博學了吧。
酒元子又拿出了根粗大的棍狀物,指尖打出小火花就給它點燃了。
公羊嫣瞬間睜大眼睛,“加特林煙花!酒姐,給我一個,給我放一個玩玩!我過年的時候都沒放,隻玩了無聊的仙女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