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是在半夜下的, 當時季陵正在船艙裡吃海味火鍋。巴掌大的鮑魚,手臂粗的龍蝦,臉盆一樣大的帝王蟹, 全都處理乾淨,被拆解放在一旁。
大雨越下越大,絲毫不影響季陵的心情。季陵絲毫不受影響繼續涮海味火鍋。還是鴛鴦口味, 有紅油、清湯兩種。
兩種湯底都挺好吃的, 特彆是外麵劈裡啪啦, 偶爾還伴隨閃電雷劈的時候, 能躲在船艙吃海味火鍋,熱氣騰騰, 是最好不過。
公社捕魚隊的人,白天的時候, 還距離季陵的漁船不遠,可隨著海浪波濤, 不知不覺間距離就遠了。
萬幸漁船的抗海浪狂風驟雨的功能還是不錯的, 一晚上的大雨, 並沒有帶來什麼影響,反而第二天天晴的時候,帶來了好運。
不是假話哦,而是事實。
公社捕魚隊,遇到了集體活動的大型魚群,都不是什麼名貴海魚,勝在種類繁多,一網下去收獲滿滿,幾乎隻要了半天的功夫,每艘漁船就滿載而歸。
隨後大夥兒又走了一遭, 來來回回幾趟,倒比原定的計劃,捕獲了更多的海魚。
公社捕魚隊得以提前結束捕魚任務。
季陵這邊呢,原本計劃也是準備早點回去的,可誰讓季陵的運氣,總會在不經意間蹦躂出來。
這不,在季陵覺得10來天的海上漂泊時間太磨人,準備提前回去的時候,嗬,遇到了來自小日子,啊,不對,是大自然的饋贈。
嘿嘿嘿,人造海鮮,懂的都懂。
反正就這樣,季陵回程的時候,有巡洋艦專門護航,浩浩蕩蕩,一回來就引得村裡人圍觀。
“好家夥,每次出海都搞一次大的。”
王守成羨慕極了,他也出海捕魚來著,而且還是公社小隊輪番出海捕魚,去的也是深海區域,咋就沒有季陵這種好運呢。
季陵感歎:“有因必有果,或許他們的報應就是我吧!”
“嗯?”王守成有些疑惑,不解季陵為什麼說得如此有禪理。不過還真的不怪季陵,季陵祖輩西北人,當時小日子入侵西北,建立偽政府,造成那裡十室九空。
季陵爺爺奶奶輩的親戚,其實包括季奶奶的母親,要叫一句太奶的長輩,都被小日子禍禍。
季奶幸運,被抓進那種地方,沒多久就被季爺爺救了,然後兩口子逃難離開西北,來到了海鉤子村定居。
季家人對小日子是有刻骨仇恨的,而且說句離譜的,季爺爺和季爸爸還是抓漢奸、特務特彆是小日子間諜的好手。
在這方麵,直覺簡直超級敏銳。被季爺爺、季爸爸懷疑盯上的人員,不是小日子潛伏在我國的間諜,就是出賣我國利益的叛徒。
穿越來的季陵,估計也遺傳了這種特長,而且還發生了變異。季陵特容易遇到小日子,並且能順利的將其禍禍了,收獲大自然饋贈。
而其實,海鉤子村的人,沒有一個不痛恨小日子的。並且這種仇恨,很好的延續給了下一代。
王守成其實也不是疑惑,就是感歎而已。
“這回你撈了不少魷魚。”王守成轉而問:“這是捅了魷魚窩?”
“差不多吧!”
的確運氣好,遇到了大規模聚集的魷魚群,季陵打撈的量可不止帶回來的上千斤魷魚,而且還賣了好幾輪了。
不過都不是鮮貨,而是處理加工,製作成魷魚乾,以及麻辣魷魚等熟食出售的。
季陵仔細算了一下,刨去買設備的成品,賣成品的確要比賣新鮮的海產品更賺。
所以呢,季陵一直在想,要不要搞海產養殖。一直靠著海洋的饋贈,大肆賺金幣也不是那麼一回事。生態保護,從來都是問題。
“我在考慮是把這些魷魚曬成魷魚乾,還是直接賣鮮貨。”
“當然曬成魷魚乾。”
當地海鮮不值錢,可不是空話。
公社捕魚隊,每次出海大肆捕魚。捕獲的魚,都不會在當地銷售,除開少部分送往鎮上的罐頭廠,都會一車車的發往內陸城市。
公社捕魚隊所在建築物的地理位置,在春水小鎮屬於數二的,背靠火車站。運送往內陸城市的海鮮,不止通過汽車運輸,還通過火車,以及水路運輸。
不過火車運輸的比重是最大的。
一般公社捕魚隊的人,采取輪休。一共10個捕魚隊,每隊的漁船10艘左右,每次出海,都是輪流出海,以確保每隔兩三天,都有大量海貨運往內陸各城市。
像春水小鎮這樣靠漁業的海邊小鎮,沿海地帶還有很多。一起努力,才能讓內陸城市並不缺海貨吃。
“我特彆羨慕二隊的,”王守成又道:“他們出海後,就往北走,結果沒走幾裡路,就遇到了蝦群,來回跑了好幾趟,捕獲的青蝦,全部通火車送走了。”
“那運氣的確不錯。”
蝦群每回遇到,數量幾噸、幾十噸不等,屬於海洋中很常見的水生甲殼生物。味道鮮美且營養豐富。
“你的運氣也好。”王守成指季陵捕獲的魷魚。
季陵倒是沒有否認這點,隻說魷魚處理起來麻煩,如果有可能,還是儘量賣鮮貨吧!
“鮮貨也要簡單的處理一下。”
“秀梅在家嗎?在家的話,讓她過來做點小工,幫忙處理魷魚。”
“行。”
三言兩語就安排好了,等季陵將上千斤的魷魚想辦法帶回家簡單處理,王秀梅端著小板凳就來幫忙了。
除此之外,還有新來的知青跑來幫忙。
都會給工錢的。
不管是私人,還是公家。
集體製,對於漁民來說,其實約束並不大,很多時候,下鄉來海鉤子村的知青,並不是來吃苦的,而是來享福的。
上千斤新鮮魷魚,很快就被簡單的處理。季陵也就打消了賣新鮮魷魚的想法,乾脆全部製作成魷魚乾。
也是巧了,大規模曬魷魚的第5天,就由內陸城市來的貨車司機,私下跑來買東西。
什麼紫菜乾、乾海帶,乾蛤蜊等曬得乾乾的海貨,全都來者不拒。
組隊來的司機十來個人,每一個都買了很多的乾海貨。季陵剛剛曬得差不多的魷魚乾,也出了將近百來斤。
進賬還可以,季陵接下來也就沒那麼忙碌了。每天三點一線,除了接送孩子上下學,以及做飯外,也就是每天按時進行趕海直播了。
日子平平淡淡,就這樣一年過去了。
開春的時候,季陵就經常出海。每回出海的時間不長,最多一連天,季陵就會回來。
幾乎每回回來,都各有收獲。十回有五回吧,季陵都會帶回人造海鮮。已經不拘泥小日子‘投放’的人造海鮮,鷹醬的人造海鮮,季陵也捕撈到了不少。
季陵一個不剩,全都給帶了回來。
就這樣,季陵算是在駐紮附近的護洋艦隊中留了名。提起家住海鉤子村的季陵,海軍部隊沒一個不知道。都說他的運氣逆天,每回出海捕魚必有奇遇。
季陵也覺得是這樣。
當然了,除卻本身的運氣外,從位麵商店買的鎏金漁網,起到的作用是重要的。
但這點沒法說,所以呢,季陵還算平靜的接受了讚美。
季陵今年要送季三妮和季四妮上學。已經六歲了,每天在家待著,除了帶狗蛋兒外,就是玩耍,估計也煩了。
一開春學校上課,季陵說要送他們姐妹倆上學時,連吃貨屬性的季四妮都很高興,更彆說季三妮了。
就是要辛苦季陵了,兩歲多的孩子,那是標準的貓嫌狗厭,偏偏狗蛋兒會走了後,每天都嗷嗚叫喚,要往外麵衝。
每次季陵帶上他直播趕海,狗蛋兒是最興奮的,如果不是季陵拎住他的脖子,隻怕狗蛋兒已經往海裡撲騰了。
“哎,真煩。”季陵拎著木桶,木桶塞了狗蛋兒。還不忘埋汰狗蛋兒的狗都嫌棄的活潑。
“你咋這麼煩呢!”季陵懷疑的道:“真是我的種?”
感覺狗蛋兒不像他的季陵開始將木桶放下,開始細細打量坐在木桶裡咿咿呀呀的狗蛋兒。
嗯,或許是長得像王小花同誌,總不能‘真假少爺’的事兒,發生在自己身上吧!
所以,“基因突變了?”季陵猜測:“三代單傳的老季家,從狗蛋兒這一輩兒,多了4個姑娘。所以呢,老奸巨猾的基因,就變成了憨憨。”
“憨憨好啊,蠢蠢的憨憨惹人愛。但跳蛋一樣的憨憨,就惹人煩了。”
“咿咿呀,噗~”吐口水。
季陵敏捷躲過,然後伸手給了狗蛋兒一個腦瓜崩兒。
狗蛋兒一愣,然後‘哇哇’開始哭。哭得驚天動地,那叫一個傷心欲絕。就是沒眼淚,純屬乾嚎。
季陵絲毫沒有動容,還好整理瑕的雙手環胸,興致勃勃的計算時間。
光打雷不下雨什麼的,嘿,季陵可太知曉該怎麼處理了。由著他乾嚎,隻要他上手安慰哄狗蛋兒,就算他輸。
而彆看狗蛋兒長得憨,但其實特鬼靈精。他嚎了一會兒,發現季陵不理他,還貌似在看他的笑話。就癟著嘴巴,不嚎了。
“阿爸!壞!”狗蛋兒奶噠噠的指責。
“哦豁,狗蛋兒你會說話啊!”季陵笑眯眯的調侃:“整天咿咿呀呀,我還以為周大娘家又孵了一窩小鴨子呢!”
“不是小鴨子,是狗蛋兒!”
“嗯,阿爸知道。”季陵重重點頭,還rua了一把狗蛋兒的小光頭。“所以狗蛋兒,能告訴阿爸,你是不是想挨揍,才‘阿噗’阿爸的口水?”
“阿爸,壞!”狗蛋兒眨著水汪汪的眼睛,再次指責季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