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說那些有資格坐到屋裡的男村民,都是說了不少好話,隻盼著以後白三樹家再有發財的路子,能夠帶著村民一起。
誰想到酒杯剛舉起來,就發生了這事,這些喝了酒的老爺們都恨不能把陳家的妯娌倆給打出去。
村長冷著臉,看著陳黃氏和胖嬸,沉聲道:“一個個就作吧!地裡的活都乾完了,閒的嗓子眼刺撓是不?皮子癢了就回家讓你們老爺們抽一頓!前一段時間都賣藥材賺了點油鹽錢,覺得太多的話,都交到村裡,正好修建祠堂,也省的你們銀子多燙手,忘了是咋的才賺到這份錢的!”
胖嬸低著頭,假裝什麼也沒聽到,臉色都不變一下,可見臉皮之後。
“當家的,陳家這妯娌倆真是……三樹一家子念著鄉親的情分,有好事的時候都想著大家夥,可她們倒好,擠兌三樹的家的丫頭,還想動手打人。現在竟然想要去分三樹家的銀子,也不知是哪來的厚臉皮!”白萬氏氣得不輕,絲毫不在意自己是主家,這麼說客人會讓彆人怎麼看。
事實上白萬氏在前山村的確不需要太顧忌,畢竟她男人是村長,兒孫在外麵做事的也不少。
最重要的是,村子裡欠村長家銀子的可不在少數,哪敢亂嚼村長家的舌頭。
村長也厭惡陳家妯娌倆,且今日是他們家辦喜事,就算白靈她們錯了,可兩個大人和孩子鬨騰,就是打主家的臉。
再說白三樹剛說完帶著村民發財,白靈又欠村長一個帶領村民致富的承諾,怎麼看也是陳家妯娌礙眼。
“剛才三樹說,他們家在山裡頭發現了板栗,也做了點小買賣。這東西倒是賺錢,要是有誰願意進山去摘板栗,他們家五文錢一斤收購。誰家要是不願意賣的,自家當糧食煮在飯裡也頂餓。”
村長深吸一口氣,儘量不讓自己發火。
“我們在屋裡正問著這事,你們就在外頭鬨上了,是覺著三樹一家好欺負是吧?就衝你們這個態度,以後三樹家再有啥好事,我這做村長的都不好意思讓他拉拔大家夥一把了,你們也都給我消停的種地,能吃飽肚子是你們本事!”
“村長,這事和我們可沒關係,都是陳家的妯娌倆在鬨騰。”一個胖乎乎的婦人急忙開口,全然忘記她之前也想站起來,跟著胖嬸去三房撈好處了。
白靈輕笑一聲,拍拍白柳氏的手,小聲道:“娘就彆氣了,我這就出氣給你看。”
“二丫頭想做啥就做啥,咱們家又沒欠著誰的,不用看人臉色!”白柳氏這話說的極大聲,軟綿綿的一個人,因著閨女受欺負也硬氣幾分。
或者說是家裡有銀子了,白柳氏這心裡有底氣。
“知道了,娘。”
白靈甜甜的回以一笑,不在意母女倆的對話將眾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緩緩的站起身子。
視線掠過陳家妯娌,白靈看向村長,清脆的開口道:
“村長伯伯,我爹和您說的話,不會因為女人家的鬥嘴,就有任何改變。不過,我們家有這份心,那是記著鄉親們的好。上次我們一視同仁,沒有因為過去的私怨而落下誰家。可結果,人心不足蛇吞象,所以我白靈代表三房鄭重的宣布,前山村村民不論摘了多少板栗,隻要質量過關又願意賣給我們家的,我們家都收!但……”
白靈話尾一頓,猛地轉身指向胖嬸的方向,大聲道:
“陳大牛和陳二牛家的板栗,我們一個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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