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巴掌,是為我們兄弟姐妹幾個打的。敢辱罵我們爹娘的人,不管是誰,身為子女都不能冷眼旁觀。”
一連幾個巴掌扇過去,打的白雪頭都暈了,臉頰紅腫的厲害。
“白雪,這是我最後一次容忍你,以後你再對我爹娘不敬,我就去找問大伯要個說法去。大伯不管,我就去你的未婚夫家,問問是不是他們給你的底氣,敢這麼羞辱自己的叔嬸!”
白雪眼神一縮,倒不怕白靈去找白大樹,可陳家知道她今日的做派,這親事還能成嗎?
“小姑娘,打的好!”人群裡有人鼓掌,大聲喊道:“你們一家子在鎮上賣東西也不是一兩天,大家夥都知道是咋回事,這樣的侄女就是欠揍,換做是我非得拿著棍子狠狠的打她一頓,讓她張長記性。”
白靈望過去,見是集市上管事的,便頷首給對方行了個禮。
“多謝大叔提點,她要是敢再有下次,丫頭定當拿棍子揍她。”白靈展顏一笑,很滿意這樣的結果。
當初白靈有意示弱兩次,就是為了讓鎮上的人知道他們三房的無奈,免得以後傳出對自家不利的話。
而白老太的作死,也是白靈最有利的助攻。
五福鎮上的人口不少,自然不會所有人都認得三房的人,便交頭接耳的說了起來。
莫說三房的那些淒苦往事,便連大房的事也被拿出來說道,並對白雪指指點點。
被打了好幾巴掌,結果卻被人嘲笑,白雪氣的哭著跑回了家,找白元氏訴苦。
三房要買的東西還有不少,便繼續購物,拉了整整一驢車的東西方才回家。
不過家裡人口多,最後白柳氏帶著兩個小的做拉腳的牛車回去的,要不然就都得走著回家了。
這個年代的農家,大多數處於勉強溫飽狀態,是以小年吃頓飽飯,菜裡帶點葷腥就不錯了。
而村子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給老人送年禮都會趕在小年這天,也當提早拜個年了。
白靈怕白三樹吃虧,便陪著他一起去給老宅送年禮,路上少不得要遇到鄉親,大家都是樂嗬嗬的打著招呼,也不會在這樣冷的天閒聊。
“奶,我爹來送年禮了。”沒等走到老宅門口,白靈便大聲的喊了一嗓子,足以讓左右鄰居都聽得見。
左右鄰居在外麵的,都和白三樹打了招呼,說白靈的嗓門脆成,倒是叫白三樹不好意思。
白靈這嗓子分明是不想吃閉門羹,也是在警告老宅的人要點連綿的話,就彆整幺蛾子。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咱們村裡的頭等富戶嘛。”出來倒水的白齊氏陰陽怪氣的喊了一嗓子,端著水盆就往白靈父女這邊潑過來。
白靈早就防著白齊氏,在她有所動作的時候,就拉著白三樹往一邊躲,雖然沒有被潑的一身都是水,可倒是還是濺濕了點水印。
冷眼看向白齊氏,白靈揚聲問道:“二嬸今兒是沒去祠堂嗎?莫不是二嬸乾活利索,這麼早就回來了?”
白齊氏臉色一變,被罰掃祠堂,她這臉麵都丟儘了,自是把這筆賬都算在三房頭上。
可白齊氏現在的境地不比從前,平時都是夾著尾巴做人,隻是看到三房的人便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呸,沒規矩的野丫頭。”白齊氏罵了一聲,一把扯過白三樹手中的籃子,大喊道:“老三啊,不是二嫂說你,你這也太不孝順了。你們家那麼有錢,咋就給娘送這點東西過來,打發叫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