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郡主有把握,我們這就出去。”男子連連點頭,捂住婦人的嘴巴不讓她出聲。
“白芍,把藥箱拿來。三妹,你先喂他喝一勺營養液,我去淨手。”白靈吩咐著,自己則是朝水盆走去。
學子的家人都出去了,山長自也不會留下,便請人到隔壁的屋子暫時休息,他則是去找白小山二人問話。
事發緊急,到底是怎麼回事,還真沒人清楚,但這件事若處理不好,學院的聲譽便會受到影響。
自古培養學子不易,一個不能護學子周全的學院,絕對不是上選。
屋內,白靈的心情並不如她表現的那般輕鬆。
顱內有淤血,絕不是一兩次施針就能效果顯著的,但讓人清醒的話,白靈還是有辦法的。
白芍如今在醫術方麵也算是小有所成,便給白靈打下手,白薇不懂這些,隻能祈禱學子平安無事,一切才有轉機。
小半個時辰過去,白靈額頭上布滿了細碎的汗珠,一根根銀針已經拔出,也見那名學子眼珠子有轉動的跡象。
“去請山長和他的家人進來吧。”白靈吩咐了一句,便就近坐下。
施針本不是辛苦的事情,可都在腦部,精神力高度集中,人自然覺得疲累。
學子的爹娘進來後,那名學子也剛好醒來,自是少不得聽婦人一陣哭,便是男人也慶幸兒子清醒,喜極而泣的抹起了眼淚。
“子陽,你現在感覺如何?”山長不可能一直在這裡耗著,見家屬情緒平穩了些許,便出聲問道。
“有勞山長費心了,子陽覺得好多了,隻是還有些頭暈。”學子回道。
“那便好,你父母為你虛驚了一場,好在你無事。這位是吉祥郡主,也是白小山的姐姐,是她救了你。”山長介紹道。
不知是白靈的身份緣故,還是惜才於白小山二人,山長這句話不乏偏頗的意味。
隻要子陽沒有傻,就該知道怎麼做了。
神色複雜的看向白靈,子陽拱手道:“小生謝過郡主救命之恩。”
“本郡主救你,一則因為我是大夫,二則因為這件事情與舍弟有關。本郡主喜歡直來直往,你也不必覺著本郡主救了你一次,便因虧欠而不敢說實情。情分抵不過王法,該是怎樣的責任,便要自己負責。”
白靈悠悠的開口,並不對子陽施壓。
可大家心裡都明鏡似的,但凡有良心的人,這會都知道該怎麼說。
而不管事實如何,除非有目擊證人,否則傳出去都是白靈為保弟弟而仗勢欺人,或者說挾恩圖報更為準確。
子陽抿了抿唇,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望著白靈道:
“今日我本是路過八角亭,聽到同知公子與白公子爭執,本想繞過的,可見著白公子差點落水,怕有意外發生,便過去勸架。”
白靈眯了眯眼睛,沒想到竟然還有彆的內幕,便看向山長,卻見山長並不意外的表情,便知此事是真的了。
倒是子陽的爹娘嚇壞了,又扯出一個官家子弟,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可怎麼惹的起啊。
“我過去的時候,隱約聽白公子說‘二姐是最好的,絕對不會做妾’的話,柳公子推了同知公子一下,同知公子的朋友便去推搡白公子和柳公子。我剛說了一句讓大家有事好好說,不要動手的話,便不知被誰推了一下,然而摔倒在石凳上,後來的事情便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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