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草二嫁的身份,卻是楊老夫人心中的一根刺,如鯁在喉,再多的好也掩蓋不了的瑕疵。
“你們兩個,都是有心思的,哀家已經期待了。”太後笑道。
年年收的禮,大多都是貴重之物,卻鮮少有稀奇的。
若是白家姐妹送來的東西有新意,再賞一次也無妨,還能讓使臣們漲漲見識。
太後這般說,自是有不少人附和的。
如皇後之流,純屬拍太後馬屁,也有如蕭妃這樣的人,是真的讚賞白靈姐妹,隻是人數較少罷了。
“這個兒媳婦,有意思。”漢王妃小聲道。
若非場合不對,漢王妃都想給白靈鼓掌,大喊一聲:這是漢王府內定的世子妃。
漢王但笑不語,他可不是第一次見到準兒媳了,就憑那身醫術,還有讓北地的糧食增產,便足以擔得起漢王府世子妃了。
如今北地的百姓把白靈當活菩薩,軍中將士又何嘗不是當她視作下凡的仙子?
掃了一眼看似垂眸品酒,實則眼神就沒從白靈身上移開的上官煜,漢王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
這個兒子,總算是乾了一回稱他心意的事。
不管大家如何議論,白靈姐妹倆隻是靜靜的立在那裡,螓首微垂,很是守禮。
“吉祥郡主送八仙賀壽油畫一副,楊少夫人
送福祿壽三扇屏風一座。”太監唱和聲響起,立即有人上前掀開了蓋著的紅布。
“抬近些,給朕看看。”皇帝的目光落在油畫上,語氣中帶了幾分興味。
太監立即將兩份壽禮抬到禦駕前,經過之處無不想再仔細打量一番。
“這畫倒是奇特,哀家好像在哪裡見過。”太後似是在回想,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父皇在世時,有一副這樣的畫,甚是喜愛,一直擺放在禦書房中,現在已然在皇陵中陪伴父皇。”皇帝有些感傷的道。
太後聞言,側首拭了拭不存在的眼淚,以示悼念先帝。
“吉祥郡主去過西洋?”皇帝端詳了油畫好一會,這才詢問道。
“回皇上,臣女不曾去過西洋。”
白靈搖首答話。
“臣女自幼喜歡畫畫,但家中貧窮,隻能自
己尋找機會。也是小時候調皮,偷偷地用樹枝沾了紅漆畫了幾筆,便想著若是能以後能用很多種顏色來畫畫,一定很好看。
正巧前幾日見府中下人修繕,便讓人試著研製幾種顏料,故而有了這幅畫作。”
“原來如此,怪不得朕覺得這幅畫,與先帝的那幅有所不同。”皇帝點頭,又問道:“為何稱為油畫?”
“臣女讓人在漆料中,加了一些可以固色的鬆油,以及安神的藥粉,糾結了許久,覺得油畫更為順口些。若皇上覺得臣女取的名字不雅,還請賜名。”白靈福身。
漆料中本就有油脂的成分,隻是要少一些,色澤上稍顯黯淡,更接近於本色。
“朕覺得稱之為油畫,倒也貼切。吉祥郡主果然是多才多藝,更有革新的精神,真乃女子之楷模。若天下女子皆如你這般,乃是我東漢國之福,更是黎民百姓之福啊!”皇帝感歎道。
一個有才藝,會醫書,還能為國家添收益的女子,東漢國若再多幾個,何愁百姓不能富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