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吾君/文
彙演表演這事兒,就算這麼敲定了。
他們又回到了容元嘉朋友的那個練舞室,容元嘉教賀聞崢吉他,王曉嬌在旁邊旁聽,銀笙則是帶著耳機開始循環《探清水河》,先把詞記下來。
“桃葉兒尖上尖,柳葉兒就遮滿了天,在其位的這個明啊公,細聽我來言呐……”
銀笙清了下嗓子,覺得自己唱的不行。
王曉嬌立馬在那邊鼓掌,給銀笙豎大拇指。
“好,特彆好。”
“你和容元嘉同一家彩虹屁公司出來的吧?”
銀笙看見她狀態沒有太糟糕,和她打趣。
“咋了,我倆還捧得不好啊?”
“讓你們知道一下什麼叫專業的好吧,老賀,來兩句。”
“唱的特彆好,感情充沛細膩,歌聲婉轉動聽,讓人很有代入感,一下子就把人帶到了那個場景……”
“停停停,崢歌你在這兒做語文理解呢?”
容元嘉打斷了賀聞崢,簡直受不了。
“是的,她就是我這一生都值得探尋的理解,回味無……”
賀聞崢字正腔圓感情充沛的用著朗誦調訴說著自己的情感,再次慘遭無情打斷。
“他媽的好惡心,夠了夠了。”
銀笙擺手,打住打住。
“好哦。”
雕雕乖巧閉嘴。
王曉嬌在旁邊抽了抽嘴角。
她常常因為自己不夠沙雕而和他們格格不入。
練了有一會兒,到了晚飯時間,他們約著去吃牛排自助。
對麵那桌坐著對情侶,正在相互喂食,膩歪的周身都是粉紅泡泡。
銀笙眼睛轉了轉,用叉子叉了一塊切碎的牛排,放在了賀聞崢的嘴邊。
“老公公,來,張嘴,人家喂你吃,啊。”
賀聞崢虎軀一震,嘴都不忍心張。
容元嘉叉子都嚇掉了,王曉嬌沒忍住一口飲料噴在了容元嘉臉上。
容元嘉麵無表情的接受了口水和飲料的洗禮,王曉嬌趕緊拿紙巾給他擦臉。
銀笙沒繃住笑出了聲,手跟著一抖一抖。
賀聞崢剛準備張嘴吃叉子上的牛排,結果那塊牛排以蛇皮走位硬是沒讓他咬到。
???
雕雕不信這個邪。
賀聞崢低頭去咬,銀笙笑的手上下抖動,賀聞崢又一次咬空。
賀聞崢飛快的看了一眼銀笙,很好,沒被看到。
輕易認輸不是賀柴可聞崢夫斯基的作風,賀聞崢準備再去咬的時候,看見銀笙把手收了回去,自己吃掉了。
!!!!
好哦。
雕式若無其事。
銀笙嚼著牛肉才發現好像有哪裡不對,轉頭就看見一副歲月靜好樣子的賀聞崢。
賀聞崢強顏歡笑。
i am fihank you .
銀笙被他這個樣子逗樂,舔了舔自己叉子上的黑椒汁。
賀聞崢得以看見他的少女用多麼純潔的姿勢舔乾淨了沾著黑椒汁的叉子,然後叉了一塊水果,遞到了他的麵前。
好……好澀情啊。
賀聞崢美滋滋的吃下了那塊水果,感覺到自己的小指被輕輕地勾住,撩的有些心癢癢。
他看向銀笙,銀笙麵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在回頭和他對視的時候,眨了眨眼睛。
小指又被勾了一下,那溫暖覆在指尖,似要抽離。
賀聞崢下意識的抓住,銀笙捏了捏他的手指,鬆開了手。
還要吃東西呢,賀聞崢的右手被抓住沒法吃了。
那邊王曉嬌已經把容元嘉的臉擦乾淨了,一邊擦一邊笑,差點把紙懟進容元嘉鼻孔裡。
兩個笑鬨著,倒是沒發現對麵的始作俑者在調情。
上完晚自習之後,賀聞崢送銀笙回家。
銀笙一到家,就立馬化為原型,奔去自己要去的地方。
夜色濃如墨。
柏林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周圍散亂著廢棄的曲譜,他的筆尖在紙上塗畫著,手指彈奏的速度加快,筆鋒似乎帶著股要將紙張撕裂的氣勢。
如果有人在旁邊,一定會興奮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