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亞自行理解了,他冷笑一聲:“看來你不怕死。”
人偶偏了下頭,他聽著樓下傳來的動靜,聲音放得非常低:“雖然確實不怕死,甚至根本無所謂死亡這件事的生,剛的不用擔心是指你不用擔心。”
前方樓梯冒出腦袋,維亞疾手快一槍直接崩了它,怪物連慘叫沒有,它直接倒地潰散了。
這武器然不同,它的子彈有些類似激光,而且手感非常好。
威力更強。維亞微微鬆氣。
洛一然則看著那怪物微微皺眉——怪物……弱點。
它一定有某弱點,能夠比較輕易殺死它的弱點。
無論武器還是毒,一定是已經存著的東西。
維亞知道這怪物輕易死亡是因為它不強,所以他還是保持著警慎觀察著四周。
洛一然餘光看著他,他聲音放得更低:“人對不確定的事情產生擔憂,這不可控。你可以擔心得少一點。”
他彎起睛,聲音無比肯定:“不僅因為你很強,因為保護你。”
——保護、你……?
這句話由洛一然來實太過怪異,而且本身這句話好像有點問題。維亞腦海裡閃過什麼,他沒抓住,因為他的精神此刻高度集中四周。
所以他遲鈍的反應了一,然後維亞嘴角下撇,他想問洛一然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是開口卻道的是:“大話誰。”
洛一然笑容輕鬆,他似開玩笑的道:“可以拖住他讓你跑。”
前方又一顆奇形怪狀的腦袋冒出,維亞毫不猶豫的崩掉:“誰他媽稀罕彆人以命換取的生機。”
嗯……洛一然挑眉——真暴躁。
而且……這話真的沒內涵他嗎?
“生命是分輕重緩急的。”洛一然側頭,他看向一邊的窗外。
這裡是廢墟殘垣,然而高牆電網之外又是一片祥和繁華,簡直是兩方世界:“你對活著更有欲望,所以可以讓給你。”
“……”
這一刻,維亞突然明白了洛一然的“淡漠”是因為什麼了。
洛一然這家夥,根本什麼不意。
活著,可以。不活,可以。
甚至對所有的事情可能是這樣,有與沒有,做與不做,他中一樣。
那。維亞手收緊,他聲音仍舊低,是卻咬牙切齒的:“你究竟,有沒有為夏烺的離開感到一點點的難過?!”
“彆什麼複不複活,心知肚明,以遊戲的尿性,所謂複活隻是另一折磨的方式。”
組織戰隻活下來一組織,其他人是失敗,既是死亡。
仍舊有不少玩家參與,這其中不少人是為了複活藥水。
所以這件事到最後,死亡的人絕對比複活的人更多。
它是不劃算的,是以更多人的生命去換取少數人的生命,而且還無法保證複活回來的人是否是原來的人。
,這是一線希望。
維亞理解不去做,他是為了自己和大叔的利益來的這裡,是為了能往後活得更久,所以需要更多更強的道具……
是夏烺於他而言是意外。他沒想自己這裡交朋友,沒想到明明洛一然身邊……夏烺死掉。
這甚至讓他有一奇怪的想法——夏烺對洛一然來並不重要。
而更莫名其妙的,他已經為此糾結好幾天了。
“……”
洛一然沒有回答。
他目光還是看著窗外,食指有節奏的輕輕點著膝蓋。
前方怪物和寄生冒頭,從門、從窗戶不斷湧,維亞舉槍對準它,藍色子彈帶著一點尾光飛過,這次並沒有打傷寄生。
寄生被穿透的腦袋飛速愈合,它看著維亞兩人,嘴角笑容僵硬而詭異。
維亞眉頭緊緊皺起,他起身往更高的樓層而去——這鬼抓人遊戲,給他玩家的選項基本同於無。
因為實力太過於不對了。
“維亞。”
洛一然聲音傳入維亞耳朵,維亞奔跑中側頭,他看著洛一然對空伸出了雙手,若隱若的銀線連接著他指尖。
“一直往上走,彆停。”
什麼……維亞想著,然後肩膀上那輕微的重量消失了,他餘光看到洛一然像是被銀線帶飛一般,整身體騰空朝怪物而去。
同時,怪物之中一黑西裝的灰長男人踩著最前方的怪物腦袋跳了出來。
那男人伸出纏滿繃帶的雙手,然後接住了朝他而來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