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將線布置在我辦公室啊。”易越風打斷了洛一然的思維,他舉著的手指上貼著卡通創可貼:“看,把我都弄傷了。”
洛一然抬頭:“這是必須的,因為不少人想殺你。”
易越風吊兒郎當的神色收斂,然後他道:“我父親死了,還有弟弟。”
“從監控來看犯人是一個女人和另外一個男人,跟你剛剛對付的毛團不一樣。”
洛一然抬眼:“照片。”
易越風靠上椅背:“蘭娜,調出照片。”
“是,易先生。”
光屏翻轉,洛一然看著那清楚無比的監控截圖,一口道出:“衛憐憐,方錦程。”
易越風手撐著頭:“你果然認識。”
洛一然操縱魔術師將自己放在了易越風的桌子上:“你們這邊高位的人還剩多少?”
易越風雙手一攤:“不多了,畢竟除了你們之外彆的人也想殺我們,趕在秋鬥他們之前……是叫秋鬥吧?”
洛一然點頭:“因為我們殺了你更保險,這樣他們就徹底無法得到你們的分。”
“這麼對比你們可真是好人。”易越風轉動著筆,他盯著衛憐憐的照片:“那個叫田糖的死了,死前她本來打算先殺了我們的人,不過沒趕上……這個女人真厲害。”
洛一然對衛憐憐等人不了解所以沒說話。
易越風身體向前,他本打算靠近洛一然,但一邊的魔術師迅速伸手橫在了人偶麵前,從繃帶下傳出來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平靜:“不好意思,少爺不喜歡有人靠太近。”
胡扯,剛還坐你身上呢。易越風嘁了聲。
人偶轉動食指,他盯著易越風的臉,很直白的道:“是因為你是數據嗎?你完全不對你家人的離開感到悲傷。”
易越風挑眉:“小人偶,你想象一下一串數據對另一串數據痛哭流涕的模樣,不覺得很搞笑嗎?”
洛一然:“……”
“不悲傷,這反而讓我覺得我的冷漠有了解釋。”易越風抬腿放在桌上,他真的看起來像極了一個浪子,而非城主。
要不是這幾日已經確定了易越風確實是城主,洛一然還會懷疑他的身份。
“你知道怪物是從地下上來的嗎?”易越風看著窗外突然道。
背景故事來了嗎?人偶感興趣的挑眉——這會算入最終得分裡的。
“在常渡區時了解到了一點。”
“天弘嗎?”易越風若有所思:“那個老板挺有意思的。”
洛一然沒有接話,他看了眼魔術師,魔術師了解的拿出了一塊手帕折疊好放在桌麵。
人偶坐上去,然後抬眼看著易越風:“你說說,他多有意思。”
易越風:“……”
他看看周遭自己被破壞了很多的辦公室,又看看悠閒的好像準備聽故事的人偶——怎麼回事,有種難以形容的不爽感。
再一抬眼,易越風看到魔術師也非常自主的找了把完好的椅子,然後放在人偶身後,再往椅子上鋪上一層白布坐了下來。
易越風:“……”
雙倍的不爽感。
洛一然抬眼,像是有些疑惑:“怎麼了?不想說了嗎。”
易越風手緊了緊:“沒……”
人偶點頭,他坐姿很規整,規整到像直尺標出來的一樣:“那便講吧,我會好好聽著的。”
翹在桌麵上的腿變得不自在起來,易越風慢吞吞放下腿,然後他道:“他認為自己是救世主……或者說,他想做救世主。”
“所以他與怪物合作,靠著自己尋求怪物的弱點。”
“但是我們確實因為他的隱瞞而導致沒有及時發現怪物上來了。”易越風挑眉:“多自作聰明的人啊。”
這洛一然知道,從助理那個本子裡他就能夠推出天弘老板這個人的大致情況,不過談話需要一步步進行,所以他沒有讓易越風跳過這一段:“然後呢。”
易越風托著下巴:“然後他就被自己的聰明作死了唄。”
人偶:“……”
易越風嘴角上揚,他盯著人偶:“我們研究了那麼久的怪物弱點都無果,他想憑自己一己之力研究出來,玩呢。”
洛一然:“……”
易越風看著人偶樂了:“你滿臉寫著無聊呢,是早就知道了嗎。”
“那。”他雙眼彎曲,語氣卻很沉:“你知道那些怪物,其實最開始是人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