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有反應,且反應可怕,那麼他還是跑路吧,之後再找機會回來……
但是那女人沒反應。
難道沒聽到?
張米米愣了會,然後他伸手用力拍了拍門。
……女人還是沒動。
張米米終於遲鈍的想——難道她也隻是畫?
猶豫了兩秒,張米米腦海裡閃過一句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於是他抬腳謹慎緩慢的走過,隨著距離變近,張米米看清了那個女人,他一下鬆了口氣——這女人是畫。
於是張米米微微放鬆,不過還是留了餘力警惕著她。
他一邊翻動屋子一邊擔憂的低低嘀咕:“也不知道苗苗哪了——”
在進入九八塔前,有穿著跟苗苗一的人戴著惡鬼麵具先對苗苗發起攻擊,他自然要幫苗苗,結果剛上前也被人針對了,打起來沒一會,他就外撞到石像,帶著家一起落了下來。
後進入畫中世界後他也沒見過幾次那帶梅花的麵具和一身白衣的段苗苗,
她一直在避著他。
張米米來想,排除好幾個可能後,覺得可能是麵具的原因。
他在不久前想起來了,段苗苗那張麵具代表的神明是黴神。
這個神明有點不太好。
黴神不是隻會發生那種小打小鬨的倒黴事,是隨著間推移讓身邊人倒黴到有性命之憂。
但是。張米米覺得麵具所代表的神明和惡鬼是沒有義的,畢竟他戴的也是雪神麵具,但也不會控雪啊。
可除了這個可能,張米米想不到苗苗還有什麼原因不跟他們一塊了。
他緒翻飛的轉身,有焦慮的探手感知桌下有沒有奇怪的感覺。
媒介的感覺是一種玄玄的微妙感,就好像摸到了一團有熱和刺手的空氣。
張米米沒摸到自己念想的媒介,是摸到一個畫得還挺不錯的荷包。
他愣了下,然後拿出來看了看。
張米米一眼看到荷包下邊的贈白鑰三個字,他疑惑的抓抓頭發——九八塔不是百祭的活動嗎?找到寶物然後換取神女的獎勵。
但他怎麼關於寶物的線索一點沒找到,反是先隱隱約約碰到了主線任務。
張米米眨眨眼——不過倒也正常,主線和支線本就會相關聯……雖然還是對於自己‘明明在完成支線任務,但支線任務一點苗頭都還沒有’有在就是了。
不過,這個叫白鑰的肯定跟白月有關係吧?
張米米托著荷包畫小心翼翼的試圖拆開看看,但是這畫出的荷包壓根打不開,它就是個有點鼓的平麵圖!
於是張米米瞪著荷包上的白鑰兩個字——那就是說就算有關主線任務,但他也隻有這一個線索……
話說白鑰應該是個男的吧?
張米米回頭看了眼那個還是坐著一動不動的女人,她身上的嫁衣華麗繁雜,看得出來是十分精心配製的。
很受重視的新娘子。
張米米收回目光。
那麼這個白鑰是這個新娘子的丈夫不?
張米米想了會,然後再次轉頭看那位新娘子,過了一會他放下荷包試探的問:“這荷包是你給白鑰的吧?”
畫出來的新娘子一聲不吭。
張米米滿眼試探的接著問:“白鑰是新郎官吧?他怎麼還沒來?”
新娘子:“……”
看來是真不會動不會說話了。
張米米摸摸下巴然後朝新娘子走過——隻有這床沒翻了。
伸手從被褥上方摸過,張米米確定自己什麼都沒感受到,於是他半跪下來,伸手摸床底。
手剛探入床底,張米米就瞪了眼——就是這!
熱刺手的感覺傳來,張米米立刻躺下——這床低,要進床底需要平移著能進。
終於能離開第二幅畫……
念頭未落,躺在地上剛挪了一下的張米米僵住了,他看著上方本一動不動的新娘子突然往前彎腰探身了。
就好像是被地麵什麼東吸引了一下,所以坐在床邊的新娘子自然然彎腰低頭看,紅蓋頭晃動,一張慘白的臉便於張米米麵對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