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麼推論,那麼也就是說魔術師從一開始便來了?
畢竟按理來說,魔術師這個還天真的年齡裡,他應該在這。
他偏離了原的軌跡,並且到現在都沒有被強製回到該回到的地方,而是變成這樣……是魔術師他留在這了。
以這種類似幽靈形態。
洛一然抬腳往前走了走,然後他找到了季楊。
沒有遲疑的上前,洛一然抬手抽了麵前的季楊一巴掌,然後無聊的看著自己手穿過了季楊的腦袋。
變成這樣就爽了啊。
洛一然歎口氣——來還之後再去季楊的學校看看,順便散播一些謠言來著。
看來做到了。
洛一然收回手,“幽靈”很多情都做了……但魔術師還能看見他吧。
畢竟他是這個世界的核心。
思考了秒,洛一然瞥了眼毫無察覺的季楊,然後抬腳往回走——算了,揍了就揍了,還是先回去質問一下那個哭抽抽了的“魔術師”吧。
裝真像,他居然都沒能看出來。
撕出裂縫然後著急趕回去之後,洛一然便直接對上了小孩……,魔術師漆黑的眼睛。
他還沒有說麼,趴在床邊的魔術師眨眨眼,眼睛一下灰下去,表情也肉眼見的迅速茫然了下去。
小孩轉轉頭,他小聲的喚:“……洛洛嗎?”
洛一然:“……”
懂了。
小孩還是小孩,隻要魔術師出來。
洛一然在來到這個房間裡就變成人偶了,他慢吞吞走過去,然後扯住小孩手指頭。
小孩鬆口氣——洛洛還在。
洛一然抬頭看著他,他笑眯眯的道:“有就一直彆出來。”
小孩:“……?”
洛一然安撫的拍拍小孩:“睡覺。”
小孩哦了聲,然後縮在被子裡。
洛一然靠在小孩手邊,他沒閉眼。
——限製他能碰到彆人,那也就是說無法改變這個過去了?
能。
距離魔術師去到世界人還有大幾年的時間,這期間就算忽悠他都能小孩忽悠走。
洛一然閉上眼——所謂離開這個“家”去到更廣闊的外麵,並意味著未來就是困難痛苦的了。
他到了洛軍,到了自己的家人——指更幸福呢。
而且,他也在他身邊。
“小孩。”
躺在被子中的孩子迷迷糊糊的:“嗯?”
“如果離開這裡了,就跟我走吧。”洛一然沒睜眼,他上揚著嘴角:“我讓你餓著。”
過介他現在已經成為幽靈一樣的存在了,那麼還是需要小孩自己動手,他隻能出出意。
但那又怎麼樣,養個小孩對他來說難。
小孩沒說話,好像是睡著了。
洛一然沒在意,他僅僅是告訴小孩,還是在告訴魔術師。
沒過一,小孩奶聲奶氣的聲音深沉的響起:“少爺,改變了的。”
“這裡隻是回憶。”
因為最初他設這個世界,是為了改變任情,隻是為了記住過去。
洛一然一怔,然後他睜開眼,在黑夜之中對上小孩圓滾滾且漆黑的眼睛。
幼態了很多,但仍舊像是盛滿了星光一樣的眼睛。
“麼意思?”
魔術師再回答,他伸出短短的手抱過洛一然:“但是是有意義的。”
“因為你和我都在現在,都在此刻。”
在無法改變的回憶世界裡,創造著新的記憶。
在第二天,洛一然明白了魔術師的意思。
小孩忘記了他。
僅如此,甚至季楊都是從樓上安安穩穩的走下來的,一副完全沒受過傷的模樣。
但是客廳的日曆是往前了一步的,這確實是第二天,而是循環。
甚至洛一然自己也還是碰到小孩以外的人。
他歎口氣的看著懵懂好奇還有點害怕的小孩。
所以他沒辦法改變魔術師的過去,哪怕虛假的。
他能做的隻是陪著魔術師體驗一遍過去。
這就糟心了。
但為麼要這麼設這個世界?
這麼痛苦的過去,為麼還要杜絕其能夠改變的能性?
在季楊出門之後,小孩試探的向他過來,在即將觸碰到時,小孩灰蒙蒙眼睛輕輕一眨然後變成明亮的黑色了。
但他動作沒停下,直接是過來抱住了小人偶,魔術師頂著小孩外表喟歎:“少爺。”
洛一然:“……”
他沒掙紮,安分甚至稱得上乖巧的待在魔術師懷裡:“你究竟做麼。”
魔術師低下頭,下巴輕擦過人偶頭發:“來隻是為了讓我自己要忘記。”
“但是讓少爺來……”
他一頓,小孩臉上軟軟的肉微鼓,天真又肆意的笑容露出:“是讓少爺知道我的一切。”
“完完整整的,所有的一切。”
“我屬你,所以這就是你該知道的,”
他聲音逐漸溫柔,像平靜的海麵,但洛一然總覺得下一刻驚濤駭浪就要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