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有了量，但是並會使用，你待他溫柔一。”
園丁先生輕哼一聲，但還是聽話的頭。
意識體看向那些，他站在一邊對著園丁投來羨慕的目光，但也沒有貿然跑過來。
意識體也沒有過去，他看著那些：“休息分鐘後去找阿藍。”
阿藍的課程是今天剛新增的，意識體並清楚具體內容，隻道明會同阿藍一起教導。
自從他有了自我意識之後，他便與明割裂成徹底的兩存在了，所以他的思維再會共通。
意識體目光移動，落在後方的一老身上，準確來說是落在了老手邊布滿花朵的拐杖上——雖然大多時候明都是稱呼他為孩子，但是並代表這些都是小孩。
意識體看著那些花，突然想到了季洺——改造和更換了身體，這些大部分都無法繼續“成長”了，他會一直保持著這模樣直到死去。
除了還是類的季洺。
過就算季洺還會成長，也會成長得慢。
畢竟得到了身體無法承受強大的量，就像一座山壓在了他身上。
“明大！”
熟悉的聲音突然從後方傳來，然後意識體就感覺到自己大腿被抱住了。
他低頭，看見了頭頂圓鈍小角，背後有著粗粗短短骨翅的惡魔，惡魔抱著他，然後抬起臉又喊了聲：“明大！”
天使在他身邊？意識體想了想，然後彎腰將惡魔抱起來：“天使呢？”
他慣例的問著話，思維卻有些發散的偶爾看向惡魔那雙在陽光熠熠生輝的漂亮雙眼——真可惜季洺想要保留類的身軀，然明大也可以給他創造一雙如此漂亮的眼睛了。
“……明大？”惡魔歪頭看著他：“您在看麼？”
意識體溫和的笑著：“眼睛，你的眼睛非常漂亮。”
惡魔可愛的笑彎眼睛：“謝謝明大。”
意識體放惡魔——一會阿藍就要上課了，他得先去跟明互換……
“季洺？”
意識體意外的看著遠處站在2657身邊的“木乃伊”，然後抬腳走過去，走到小孩跟前後他半蹲來，笑著問：“身體怎麼樣了？”
熟悉的氣息竄入鼻尖，季洺伸出手輕的碰到了麵前的：“……”
——是明，是他的救主。
季洺收手：“……好。”
其實太好。
他整身體都痛，就像一刻就會四分五裂了一樣。
但是，他心情好。
至在聽到那做作的可愛聲音之前，好。
意識體有些驚訝的看了眼纏滿繃帶的小孩——根據明所說，這小孩應該會痛才對，畢竟傷口長時間裡都會好起來。
季洺頭微微側了，他似乎是“看”了眼意識體後方的惡魔，然後口認真的感謝意識體：“謝謝您之前送我的花。”
意識體微可見的一頓，然後屬於明的雙眼染上笑意：“客氣。”
這次感謝，是對他的吧。
因為那確實是他送給這小孩的。
意識體對這份感謝感到了新奇。
季洺道他的救主在想麼，他感受到救主摸了摸他頭，然後聽見他說：“我先走了。”
……去哪？
季洺想問，但忍住了。
於是他就“目送”著意識體離，但消片刻，另一小孩來到了他麵前。
惡魔看著麵前的小木乃伊，他嘴角一撇，分惡劣的道：“那些花每都有。”
想了，他補充了句：“隻要是受傷過重的外，都有。”
季洺毫無反應。
惡魔短短的眉毛皺起來，他抬手欲推季洺，但2657攔住了他：“明大麼都能道。”
惡魔手一頓，然後扁扁嘴，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轉。
2657才管惡魔又在想麼鬼子，他戳了季洺：“跟上我，我帶你去休息。”
季洺記住他的聲音，然後跟上：“一會的課我用去？”
“說了一周後。”2657眯起眼睛，但時時的打量著季洺：“且等會的課更看中天賦，早學晚學並沒有太大影響。”
季洺再多問。
2657卻是主動告，他笑嘻嘻的：“搭積木會嗎？就學那。”
季洺：“……”
這小孩也太無趣了。
2657收目光——過倒是也有可取之處，至看起來能忍痛……
“2657。”季洺突然出聲。
2657挑眉：“你怎麼道我名字？”
“聽到的。”剛剛那群裡有小聲的說了句‘2657來了’，季洺感覺臉頰被火燎過的地方又痛又癢，但他忍住去撓的衝動：“明大能治好我的眼睛嗎？”
2657一頓：“聽說你天生是瞎子……比起治好，換一雙眼睛更合適。”
他說著飽含深意的笑起來：“要換嗎？”
“提出要求，說定能夠換一雙比惡魔還好看的眼睛。”
季洺：“……”
他鎮定的道：“能看見就好了。”
一陣安靜。
過了一會，季洺補充：“惡魔是剛剛那小孩嗎？”
2657：“是啊。”
於是又過了一會，季洺聲音冷冰冰且小聲：“可以的話，比他好看一。”
2657哄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