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價格叫到三百萬左右,價位就有些叫不動了,領先的還是江齊輝。
就在這時,一直沒舉牌的宋一源,疊著腿,慢悠悠地舉牌:“800萬。”
他開口後,全場靜默了一瞬,視線齊刷刷掃向他。
先前那幾個叫價的人,聽到這價位,先是一驚,隨後麵露難色,悻悻地選擇放棄。
江齊輝眉頭一皺,回頭剜了眼宋一源,赫然迎上宋一源挑釁的眼神,當即不悅地舉起牌,報價:“850萬。”
宋一源氣定神閒地舉牌:“880萬。”
“900萬!”
“950萬。”宋一源似乎跟他犟上了。
江齊輝深吸口氣,再次報價:“1000萬。”
事不過三。
這一次,宋一源隻是眉頭動了下,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把號碼牌放到一邊。
沒表露出一點因失去針灸針的懊惱和不爽。
江齊輝回味了兩秒,才後知後覺回過神——艸,被耍了。
墨隨安一直坐著沒說話,但也看出了端倪。他看了眼惱羞成怒又竭力克製的江齊輝,不由得報以些微同情。
墨傾坑了他一百萬,宋一源坑了他一千萬。
他簡直跟高三七班八字不合。
——不過,宋一源還兼職當托嗎?
“1000萬,一次。”
“1000萬,兩次。”
“1000萬,三次。成交。”
最終,那一套由閔昶親手製作、完美複刻的針灸針,以1000萬的價格落入江齊輝手中。
*
拍賣會結束後,江齊輝辦理好交接手續,跟墨傾、墨隨安出了酒店。
“你們倆打車回去吧。”江齊輝仍有些窩火,麵色不悅地說,“我這邊有點急事,得去處理一下。”
墨隨安也窩火,但沒反駁:“好。”
唯獨墨傾事情順利辦成,心情頗好,聽了江齊輝的話,不僅不介意,反而第一時間走向路邊,抬手攔車去了。
江齊輝不想送人,本就是針對墨傾,結果墨傾不痛不癢的,著實令他憋屈。
“你這個姐姐,還是讓你爸媽管一管才行,不然得惹出大麻煩。”江齊輝氣不順,冷邦邦地跟墨隨安交代。
“嗯。”
墨隨安跟江齊輝告彆,同墨傾上了出租車,一路都凍著張臉,跟彆人欠了他債似的。
一路無言。
來到墨家彆墅後,墨傾剛進院子,就被按捺不住的墨隨安叫住了:“你站住!”
墨傾止步,側首瞧他。
“墨傾,你要不要臉的?!”
墨隨安衝上來就是一句責罵,表情陰鷙憤怒,眼睛氣到微紅。
他提了口氣:“去一趟拍賣會還勾引男人,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人行苟且之事,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
墨傾眼裡掠過一抹恍然。
當時她和江刻被墨隨安撞了個正著,但江刻穿著統一製服,隻會被認為是個工作人員。她就不一樣了,哪怕墨隨安看不到臉,通過她的衣服照樣可以辨認出來。
墨隨安氣上心頭,直接指著墨傾鼻子罵:“你以前怎麼放蕩、勾引男人,我不管。但你現在是墨家的人,做這種惡心的事——”
墨隨安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下一刻,墨傾就側過身,一腳踹在他腹部,把他直接踹飛在地。
沒完。
墨傾徑直走過去,在墨隨安昏頭轉向之際,一把拽住墨隨安的頭發,把他的腦袋按在了旁邊水池裡:“嘴巴這麼臭,給你洗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