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回答:“是。”
他跑一邊去打注定不會有回應的電話了。
……
所有通往祠堂的路都被封了,到場的成員足有三十餘人,基本都是長生會的骨乾,要麼有權、要麼有錢、要麼有才。
據說,長生會對每一個入會的成員都很重視,所以除非特殊情況,成員都會在場。
——墨傾想辦法進長生會,為的就是這一刻。
最終,江齊輝因聯係不上,一直沒有出現,而長生會的黑袍們也不可能等他,於是這一場入會儀式準時開始。
環節挺複雜,有冥想、祈禱、吟唱等環節,待他們自己折騰完後,已經過去快倆小時了。
“墨傾。江刻。”
魏爺站在高台上,雙手捧起一本書,微微昂著頭,神情肅穆。
一瞬間,將他環繞的黑袍們,立即向兩邊靠攏,讓出了一條道路。
墨傾和江刻對視了眼,緩步向前,沿著那一條寬敞的路,徑直走到高台前。
“把聖物請上來。”魏爺高喊一聲,嗓音嘹亮。
很快,就有兩個黑袍抬著一個長形木盒,在周圍沉重且莊嚴的氛圍中,把木盒放到了高台正中央的一張長桌上。
“這是我們長生會的聖物,裡麵是我們聖主的畫像。”魏老提了一句,站在高台上俯視著二人,“現在,向聖主下跪。”
跪自己畫像,簡直有病哦。
墨傾和江刻一動不動。
魏老還是第一次見到在這環節出問題的成員,眉一皺,但在他再次開口之前,他的視線在墨傾臉上一頓。
黑袍的兜帽很寬大,戴上後,陰影遮了眉目,加上視線昏暗,以至於魏老一直沒看清墨傾的長相。
然而,這一刻,他看清了。
他先是呆愣幾秒,口中念念有詞,旋即跌跌撞撞向前,衝著墨傾撲騰一聲就跪了下來,嘴裡高喊著:“拜見聖主。”
魏老如此反應,是誰都沒料到的,黑袍們疑惑起來。
墨傾也不知是何緣故,潛意識覺得跟那幅畫有關——可,若那幅畫跟她長得一樣,為何其餘人見她都沒反應?難不成隻有魏老看過畫?
“動手吧。”江刻瞧著這失控的場麵,跟墨傾說。
於是,墨傾和江刻一同抬起手,將兜帽取下來。
這是暗號。
就在這一瞬間,周圍的草叢裡忽然鑽出不少人影,朝他們湧過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黑袍們四處慌亂逃竄。墨傾和江刻不慌不亂,鎮定地看著這一場麵,甚至饒有興致。
“你們跟警方合作?”江刻觀察了會兒,問。
墨傾說:“或許吧。”
能進第八基地的,都是能挑大梁的,一個比一個金貴。為了一個長生會,找那麼多人來顯然不劃算,所以霍斯聯係了一群警察。
——反正遲早要將長生會交給警方。
“墨傾,剛剛那老頭怎麼回事,見到你就激動叩首?”宋一源將身前一個黑袍踹給警察,然後徑直朝墨傾和江刻而來。
墨傾眉宇一鎖,扭頭看向木盒。
然而,晚了。
木盒旁站著一個警察,他已經將畫取了出來。在這一刻,他扯鬆了繩子,抖了下畫軸。畫卷一路往下展開,長生會聖主的真麵目,暴露在視野中。
“……”
所有看清畫像的人,都倒吸了口涼氣。
畫軸上的畫像,跟墨傾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