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驀地安靜。
墨隨安和墨夫人錯愕地看向墨傾,一時間心情五味雜陳,好像廚房所有調料都打翻了,什麼味兒都描述不清。
“江爺。”墨夫人嗓音是顫抖的,如同走鋼絲一般,她穩了穩心神,才繼續道,“這事跟墨傾……沒什麼關係吧。”
不要有關係。
打死都不能有關係。
求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求墨傾。
墨隨安和墨夫人已經是在心裡哀求了。
墨隨安抱著僅有的一絲希望,詢問江刻:“如果真是這樣,墨傾還用得著假冒身份來墨家嗎?”
江刻不語,看向墨傾。
他也想知道原因。
“確實用不著。”墨傾不疾不徐地開了口,冷淡地掃了一眼他們,“這不走了麼,一來一往,兩不牽扯。”
話音剛落,墨傾扔下客廳一群人,拎著書包去了二樓。
墨傾高冷的態度,讓墨夫人氣得心梗。墨夫人不願去找墨傾求情,而是扭頭尋求江刻幫助:“江爺,這……”
“你們自己看著辦。”江刻事不關己地說。
他朝澎韌、澎忠看了一眼。
當即,澎韌和澎忠會意,點點頭,一個走向墨隨安,一個走向墨夫人,也不用怎麼說話,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們明白。
“那我們先走了。”墨夫人訕訕地說。
墨夫人朝墨隨安擠眉弄眼,想要讓墨隨安說些好話,緩和一下氣氛。
然而,墨隨安憋著氣,並沒有如墨夫人的願。
“小舅,墨傾這女的精似鬼,你可不要被她騙了。”墨隨安神情僵硬,像是在提醒江刻,“我們才是你的家人。”
江刻眼眸一涼。
澎忠語氣不善地跟墨隨安說:“墨少爺,請吧。”
“走吧。”
墨夫人怕墨隨安又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趕緊拽上墨隨安往外走,中間再三跟江刻告彆,匆匆離開江家。
“江爺。”澎忠走到江刻身邊,看向墨家母子離去的身影,語調微沉,“關於您的謠言,傳得他們自己都要信了。”
江刻道:“不用管。”
*
晚上,墨傾兀自待在書房搗鼓小機器人,忽的聽到兩聲敲門聲,再抬眼時,門已經被推開了。
江刻站在門口。
“缺德人偏做缺德事。”墨傾睇了他一眼,低頭繼續檢查著小機器人的結構,“我看你礙眼,勞駕閃一邊去。”
江刻抬起手,拎著一個塑料袋。
袋子裡裝著幾瓶酸奶,他問:“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