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神醫村【17】你叫墨傾?糊弄誰呢!(1 / 2)

“江畫家,去露個麵嗎?”

江刻斜乜著墨傾。

墨傾眉毛輕挑。

須臾後,江刻眉毛也動了下:“不要。”

墨傾舌尖抵了下後槽牙。

江刻說:“我隻是個平平無奇的江畫家。”

“……”

墨傾沒忍住,一胳膊肘朝江刻甩過去。

好在江刻卸下霸總身份後,是個身手敏捷的,輕巧地避開了。

江刻笑了下,掏出手機,給澎忠播了一通電話。

他囑咐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之後,就跟墨傾在一旁等著了。

澎忠辦事效率一向高,不一會兒,主任就接到了一通電話,隨後態度大變,接受了戈卜林那張藥方,囑咐其餘醫生用這張藥方試一試。

本來都打算跟他們乾架的戈卜林,見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匪夷所思地撓著頭。

“澎忠和澎韌待你一片真心,你卻處處提防著他們,為什麼?”墨傾一邊看戲,一邊詢問。

江刻一頓:“對我?”

墨傾眯眼:“不是麼?”

江刻看向前方,眼眸漆黑幽深,饒有深意地說:“或許,他們跟你一樣。”

墨傾眼皮跳了跳。

未等墨傾再問,江刻便索然無味地收回視線,在前麵那一張紛爭接近尾聲時,轉身離開了。

墨傾沒動,側首看著他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

今夜變了天,夜幕漆黑。

江刻走進了黑暗裡,身形單薄,孑然一身。

*

又一天。

葛家村的事情告一段落後,江刻、墨傾、戈卜林一同前往神醫村。

不過村口那一輛車讓戈卜林費了老鼻子勁兒,後來在警方的幫助下,才將車子“回歸正途”。

“警察同誌,神醫村在哪個方向,能指個路嗎?”

因為在地圖上找不到“神醫村”的下落,戈卜林隻得跟警察求助。

在外界再神秘的村莊,在本地人麵前,都會少一層麵紗。

何況,夏雨涼出自神醫村,卻能跟葛木郭成為同學,想必周圍人都挺了解的。

“神醫村?”警察反應了一下,才說,“你們指的是竹舍村吧,那裡出了很多醫生,確實有人稱呼他們為‘神醫村’。”

“對。”戈卜林眼睛登時亮了,“您知道在哪兒嗎?”

“那裡有點偏,我給你們畫個路線圖。”警察說。

“謝謝。”戈卜林心道人民公仆果然靠譜,然後又試探地問,“聽說那個村啊,出入很困難,有這回事嗎?”

警察點點頭:“有點兒。我們這裡呢,有點偏,因為地形問題,所以不常走動,村落與村落之間的交流少得可憐。他們村呢,早些年出過病人鬨事殺醫生的事,三死七傷,都是頂尖的醫生,都廢了,後來他們村長就封村了。”

三死七傷。

這個數字讓戈卜林有些心驚。

一個頂尖醫生,得耗費多少心血,才能培養出來?

一個村又有多大,一下沒了十個,村長豈不得傷心死。

這麼看,封村也正常了。

“你們是要去給夏雨涼送骨灰是吧?”警察說,“要不這樣,我給你們寫一封介紹信。他們村挺親政府的,對公職人員都很友好。”

“好的。”戈卜林感激地握住警察的手。

警察被他一頭金發晃得眼花。

這年輕人,是個熱心腸。如果不那麼非主流就好了。

……

得到警察的介紹信,戈卜林懷著雄心壯誌上路。

墨傾和江刻坐在後麵,被戈卜林同螞蟻爬的開車速度弄得頭疼,實在是太無聊了,用手機打字進行交流。

【墨傾】:猜猜幾點到。

【江刻】:七個小時的路程,我猜明天吧。

【墨傾】:我猜三天。

【江刻】:國家培養一個高材生不容易,惜命是正常的。

【墨傾】:我的時間也是生命。

【江刻】:鬥地主嗎?

【墨傾】:成。

於是,在戈卜林小心翼翼開車的時候,墨傾和江刻又拉上一個上班開小差的澎韌,在車上逗了一天的地主。

天黑時,澎韌給墨傾發消息。

【澎韌】:今天那位畫家兄弟不錯,就是玩法太狠了。我要下班了,改天再約。

墨傾看到了,反手就給澎韌來了個出賣,把聊天記錄給江刻看。

她問:“扣工資嗎?”

“他工資所剩無幾了。”江刻扶額。

墨傾明白了。

……

天黑了,車也沒油了。

周圍荒無人煙。

戈卜林累得眼皮打架,扭頭跟二人商量:“在車上歇一晚,明天等人送油來,再出發?”

“不遠了,走路吧。”墨傾打量著地圖。

戈卜林扶著椅背的手,改成抓的姿勢,警惕道:“外麵那麼黑!”

墨傾問:“你怕黑?”

“我不怕黑,但我怕……”戈卜林指了指漆黑的山坳,“你們不覺得,很恐怖嗎?他們土葬,遍地都是墳山!”

“你不是破除封建迷信一把手嗎?”

“還有野獸!”

“有我呢。”墨傾安慰他。

戈卜林琢磨了下,懷著點希冀地問:“你會保證我的安全嗎?”

墨傾瞥向江刻:“我會先保證他的安全。”

戈卜林瞪著眼。

江刻挑了下眉。

墨傾說:“你那頭黃毛,沒準能唬野獸呢。”

戈卜林:“……”你放屁。

他在心裡罵著,卻不敢直說。

不過,在磨蹭幾分鐘後,戈卜林選擇了妥協。

一方麵是因為路沒有修到神醫村,他們哪怕等到明天,也會走很長一段路。一方麵是墨傾和江刻都決定連夜趕路,少數服從多數。

戈卜林為了緩解疲憊、緊張、恐懼,下車後,就機智地給好基友澎韌打了通電話。

澎韌開心極了:“戈戈,我剛想給你打電話。”

戈卜林:“哦。”

澎韌:“戈戈,你怎麼了?!”

戈卜林:“我在趕夜路。”

澎韌:“我聽說你和墨小姐在一起,她也在趕夜路,是嗎?”

戈卜林:“你怎麼知道的?”

澎韌:“她和畫家先生今天跟我玩鬥地主的時候說的啊!”

戈卜林瞪圓了眼:“鬥地主?!”

澎韌喜滋滋地說:“是啊,鬥了一天呢。怎麼,你不知道嗎?”

這話,就如同在往戈卜林心口插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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