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常春繼續說:“等試題到手後,我見他沉默寡言的,不太會拉人的樣子,就跟他私下聯係。我幫他找客戶,他給我提成。”
穀萬萬狐疑:“他答應了?”
溫常春點點頭:“答應了。”
穀萬萬:“……”這人是不是有點傻。
這種事情,他們怎麼會跟一個“外人”合作?
“實話說,我確實呢,手頭有點緊,但有些人脈關係。”溫常春說,“他們也不是乾脆就答應我了,而是調查了我一段時間。”
他還有把柄被握在那群人手裡。
他們知道他不會反水。
——因為,一旦反水,就有牢獄之災。
“哦。”
穀萬萬若有所思,似乎信了。
……
另一邊。
墨傾拿著那兩門的試卷,簡單掃了一眼,然後來到江刻身邊,坐下。
她一坐,其餘人的目光,齊刷刷掃射過來。
——她怎麼敢貼著“墨江”坐!
——就她那樣兒,還想“色誘”不成?
墨傾晃悠著那兩張試卷,似是閒聊一般,同江刻問:“是真的嗎?”
“……”
江刻沉默著,一動不動,連餘光都沒掃她一下。
墨傾又問:“啞巴嗎?”
“……”
江刻繼續沉默。
墨傾得寸進尺:“治寧招殘疾?”
江刻忍無可忍:“閉嘴。”
“看來會說話。”墨傾一下話癆上身,“你會待到什麼時候?”
“……”
江刻眉梢一挑。
“有答案嗎?”墨傾繼續問。
江刻:“……”
墨傾:“忘了試題算誰的?”
江刻:“……”
墨傾:“沒考過退錢嗎?”
江刻吸了口氣:“你有完沒完?”
墨傾推了推笨重的眼鏡,繼續問:“你長這麼帥,有對象了嗎?”
江刻:“……”
“噗嗤。”
周圍忽然響起嗤笑聲。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性轉版。”
“也不看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哇,長得不怎麼樣,勇氣倒是不缺的。”
幾個人低聲交流起來,倒也沒怎麼藏著掖著,聲音都很清晰。
他們又不知道穀萬萬是誰。
對他們而言,除了墨江和溫常春不能得罪,其餘的人,都是跟他們都一樣,沒有什麼特殊的。
——還不準他們笑話啦?
墨傾沒理會那些嘲諷,打算繼續向江刻發動“攻擊”。
但是,剛跟穀萬萬聊完回來的溫常春,正好撞見這一幕,臉色突變。
“走走走,一邊去。”溫常春跟趕蒼蠅似的,朝墨傾揮了揮,“彆打擾墨先生。”
說完後,溫常春忽而想到這位是“穀萬萬的親戚”。
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穀萬萬,發現他神情不痛不癢的,沒一點想幫助“親戚”的意思,心裡當即鬆了口氣。
看來穀萬萬也不待見這一“遠房親戚”。
估計是受人所托,才將“遠房親戚”捎上的。
這就好辦了。
墨傾端坐著,說:“聊聊而已。”
“墨先生是你能聊聊的嗎?”溫常春奚落道,“你這人可真有意思,穿得土裡土氣,渾身上下讓人沒一點了解的欲望,哪來這麼大的臉……”
溫常春的輸出尚未結束。
忽的,江刻就抬起眸,冷冷剜了他一眼。
溫常春話語一頓,心口如萬箭穿心,有些窒息。
江刻冷冷道:“你吵到我了。”
“抱歉,抱歉。”溫常春一秒收斂了囂張的氣焰。
跟個孫子似的。
但是,在賠禮道歉後,溫常春還未放過墨傾。
他一臉嫌棄地走到墨傾身邊,壓低了些聲音,用羞辱人的態度,極其嫌惡地說:“你走開。”
墨傾倒是沒太大的表現,而是看了眼穀萬萬。
樂於看戲的穀萬萬,猛地一個哆嗦。
——有殺氣!
“乾嘛呢。”於是,穀萬萬終於出了手,他搭住了溫常春的肩膀,“給個麵子唄。”
溫常春略有一絲尷尬。
爾後,溫常春笑說:“行。就看在穀少爺的麵子上。”
搞完這麼一出,墨傾也不再“糾纏”江刻,而是給了穀萬萬一張試卷,各自看了起來。
其餘人也收了“吃瓜”的心,一心一意地研究試卷。
但,
沒有安靜多久。
忽的,有一個男人站起來,將試卷揉成了一團,狠狠摔在地上,指著江刻的鼻子,怒道:“這跟我拿到的那一份不一樣的,你是不是來騙人的。”
他這突如其來的反應,立即讓在場眾人慌了神。
“什麼情況?”
“哥們兒,你還看過彆的試卷嗎?”
“怎麼回事,他真是騙子?”
……
畢竟都是衝著試卷來的,忽然有人信誓旦旦地說試卷有假,他們怎麼會不在意?
溫常春皺起眉,朝那男人走過去:“你來搗亂的吧。”
但是,男人人高馬大的,不屑地瞥了眼溫常春,推了下溫常春肩膀。
溫常春立即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幾步,險些摔倒。
“你解釋一下!”男人走到江刻麵前,氣勢洶洶道。
江刻臨危不亂,依舊保持著一張冷漠臉,薄唇一翕一合:“是真的。”
男人冷笑:“你拿什麼來證明!”
“是啊,你說是真的,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這年頭弄虛作假的事多著呢,我們是看在溫常春的份上,才相信你的。現在出了不一樣的試題,你就隻能證明自己是治寧員工!”
又有兩個男人站出來,圍著江刻。
墨傾往後靠著,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一幕。
?
還下就有點意思了哈。
“沒有證據。”江刻眼皮一撩,說出來的話,簡單乾脆,“不信就滾蛋。”
好家夥!
這態度,直接激怒了三人。
當即,三人掄起拳頭,就朝江刻砸過來。
墨傾第一時間閃開,怕殃及無辜——畢竟她隻是個會死讀書的知識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