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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呢,那個遲隊長,真的失蹤啦?”
遲時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自那以後,行動二隊解散,隊員分散到各組,後來出了個聞半嶺,強勢拉了一支隊伍,一連完成三個s級任務,拿下二隊隊長職位。
第八基地,規矩不大重要,能者居之。
這件事,宋一源曾聽說過一二,但事不關己,了解不深。
“不知道。”
戈卜林翻了個身,含糊地回答,聲音悶悶的。
宋一源微微偏頭,餘光瞟了眼戈卜林剛長出黑茬的腦袋,眉頭挑了挑,思考半刻後,宋一源也放棄了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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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墨傾睡得很沉。
廢棄的宅院一片荒涼,冬日寒風冷冽,打在皮膚上如刀割一般。
墨傾抱著一堆木柴走過空曠的院落,來到正中央的一個房間。
房間裡燃著一堆篝火,一個俊俏的少年坐在旁邊,他身形清瘦,肩上披著一件不合身的厚外套,麵無血色,往篝火裡扔了兩根枯柴。
篝火上架著一個鍋,少量的米和紅薯煮在一起,煮成一團糊糊。
江延眼皮一抬,覷了眼墨傾。
她衣著單薄,分明是寒冬臘月,她卻隻穿了一件長衣長褲,褲腳太短,露出了一截腳踝,在風裡凍得通紅。
江延嗓音略沉:“又打架了?”
聲音虛弱,缺了些力度。
“嗯。”
墨傾將木柴扔到一邊。
江延說:“過來。”
墨傾走過去,停在他跟前。
江延又說:“蹲下。”
墨傾看了他一眼,便半蹲了下來。
江延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根柴,手臂長,他在手裡拋了拋,然後一抬眼,出其不意地拎著那一根木棍,敲了下墨傾頭頂。
忽然被打了一下,墨傾本就麵無表情的臉,頓時更冰凍了似的,眉眼染了一層霜。
江延曲著一條腿,手肘搭在膝蓋上,唇微勾,有些吊兒郎當的:“想打我?”
“想。”
墨傾冷著臉,直白承認。
江延說:“為什麼沒打?”
“你快死了。”墨傾直言不諱。
“……”
江延噎了下,眉眼仍在笑,有些玩味。
他說:“你能做到不向我動手,也可以不向他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