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一周前吧,我手機落店裡了,半夜過來拿,見他一個麻袋裡全是老鼠,吱吱的叫。哎喲,把我嚇了一跳。你們說,他一個窮困潦倒的流浪漢,抓老鼠不是為了吃,還能為了什麼?”老板娘說完,嘖嘖搖頭。
老板路過,正好聽到了,嘀咕:“我說最近老鼠怎麼變少了呢。”
說完,見到江刻和墨傾這倆客人,拽了老板娘一下:“你呀,彆跟人說這些了,快去忙你的。”
很快,江刻和墨傾出了店。
墨傾瞧著手裡拎著的大袋早餐,挑眉:“**不離十了。”
江刻頷首,擰眉道:“問題是,這麼多老鼠,他藏在哪兒?”
“你不是跟他待了兩三天麼?”墨傾問。
“沒一直在一起。”江刻先是搖頭,然後忽然想到什麼,“有一個地方。”
“嗯?”
江刻說:“河對麵有一個廢棄的兔子養殖場,沒人管。”
“去看看。”墨傾當機立斷。
距離不遠,幾乎就江刻一腳油門的事。
一進養殖場,江刻和墨傾就能斷定了——絕對是殷林乾的。
一進門,就有股騷味兒迎麵撲來,手電往裡一掃,就見密密麻麻的養殖籠裡,全是老鼠的毛發和排泄物。
“他還挺有創意。”墨傾抬手輕遮著鼻,視線往裡掃視一圈。
她還想往裡走。
江刻拉了她一下:“回吧。”
裡麵的味兒確實難聞,墨傾想了下,頷首道:“行。”
*
折騰了一個早上,墨傾和江刻總算能打道回府。
車子從橋上碾壓而過。
這破破爛爛的橋,承受著車子的重量,襯著這詭譎陰霾的天氣,搖搖欲墜,頗為驚悚。
墨傾手肘搭在窗沿上,吹著涼風,視線落到橋洞附近,又觀察了一下水位線。
她估摸著道:“再下幾天,這破屋就得被淹了吧。”
“嗯。”
“殷林住哪兒?”
“現住旅館。”江刻說,“我打算把他送去治療。”
“哦。”墨傾又問,“屋裡他畫的那些,你研究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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