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戈卜林退開兩步,省得擋道。
墨傾鑽出塑料布,斜了他一眼,好奇:“你知道?”
江刻隨後也彎腰出來。
“嗯。”戈卜林收斂情緒,神情是嚴肅的,他慎重地點了點頭,“當初對付遲隊長的,就自稱‘前行者’。”
對“遲隊長”一無所知的江刻,選擇不發一言地聆聽。
墨傾怔了下,問:“還有嗎?”
戈卜林搖搖頭:“我說過,遲隊長身手很厲害。但是,那兩個‘前行者’,可以跟他打成平手。我想著,可能也不簡單。”
出乎意料的,墨傾卻饒有興致地揚眉。
像是發現了很有意思的事。
江刻和戈卜林不約而同地盯著她。
——你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到底是幾個意思。
墨傾聳了下肩,跟江刻說:“你沒準猜對了。”
江刻無語:“值得這麼高興?”
墨傾反問:“有線索了,不高興?”
“……可他們萬一抓你回去搞研究呢?”戈卜林提醒。
墨傾反問:“那豈不是更好,連他們的老巢都不用找了。”
江刻:“……”
戈卜林:“……”
仔細想想,也正常。
像墨傾這種能力超凡的人,說出這種囂張的話,確實沒毛病。
頓了頓,墨傾往木屋瞅了眼:“先回吧。”
江刻選擇待在木屋,就是因為木屋那些塗鴉,現在都被他臨摹下來了,木屋也沒有價值了。
他回屋將蠟燭、煤油燈都熄了,然後拿著個手電筒,同墨傾、戈卜林一起離開。
路上,他們仨互通有無,將信息交換了一下。
於是——
矛頭直指遲部長。
到這裡,問題就簡單了。
墨傾拍板:“你們準備一下,等他下次出來就成。”
江刻和戈卜林不置可否。
回到旅店時,已經淩晨三點了。
戈卜林和宋一源住在三樓,戈卜林直接坐電梯上去。
墨傾和江刻走的是樓梯。
走到墨傾房門前時,江刻忽然頓住步伐,微一側首,喊她:“墨傾。”
墨傾掏出房卡,回頭:“還有事?”
目光在她臉上停留須臾,江刻說了句“晚安”,然後就抬步走了。
墨傾有些莫名。
她盯著江刻的背影,見到江刻很快進了房間,挑了下眉,自己也開了門,進屋。
這旅店環境雖然很差,但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熱水,墨傾洗了個熱水澡,等到快四點的時候,才上床睡覺。
一覺醒來,已是中午。
墨傾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篤篤篤,篤篤篤,篤篤篤。”
跟催魂似的。
墨傾半夢半醒,暴躁不已,將被子一掀,赤腳踩地去開門。
她張口就道:“誰死了?”
“……”
門外一片靜默。
墨傾半眯著眼,目光一掃,見到門外站著四個人。
從左到右,是宋一源、江刻、劇組小吳,以及……楚泱泱的助理、阿羅。
敲門的是宋一源。
然而,四人在見到她的一瞬,即可安靜,表情有一絲變化。
誰也說不出話。
墨傾就穿了一件白襯衫。
襯衫衣擺很長,遮住了一切該遮住的,可正因此,那些暴露出的部位,就莫名勾人。
下麵是兩條筆直的長腿,纖細且修長,腳踝很美,連接著兩隻玲瓏的腳,一覽無遺,衣擺之下引人遐想。
她的衣領散開,露出精致的鎖骨、白皙的長頸,美得恰當好處。
在往上,是她美若天仙的容貌,淩亂的發絲不削減她的美豔,反而適當地添了些慵懶美。
又純又欲的既視感。
下一秒,江刻臉色一黑,忽然大步向前,用身形擋住了打開的門縫。
他神色陰鷙:“穿好再出來。”
話音落,他將墨傾往裡一推,然後抓住門把手,猛地甩上了門。
“砰!”
聲音極大。
墨傾嘶了一聲。
有病啊?
她欲要去開門,但忽然意識到什麼,頓住,低頭一看。
昨晚洗澡後,為了方便,她隻穿了一件白襯衫。
確實不適合被人盯著看。
不過,該遮的都遮住了,被看一眼,又不會少一塊肉,墨傾完全沒放心上。
她轉過身,從手腕取下一根皮筋,將披散的頭發抓了幾下,隨意綁在腦後。
之後,她在背包裡找出一條牛仔短褲穿上,抓著一截襯衫下擺往裡一紮,就沒再做多餘的處理。
倒是鞋子,她找了一圈後,找到一雙帆布鞋穿上。
……
過了五分鐘。
墨傾又一次開了門。
這一次,除了江刻外,其餘三個,都下意識偏了偏頭,不敢與之直視。
——倒不是他們特彆自覺。
——而是,門開的那一瞬,他們感知到一股殺氣。
墨傾第一時間跟江刻的視線對上。
隱隱的,從江刻目光中察覺到些微慍怒。
墨傾沒有理會,而是問:“什麼事?”
“咳,”宋一源清了清嗓子,“小吳和楚泱泱的助理、阿羅,他們想為你昨晚救了楚泱泱的事,過來感謝一下你。”
“是的。”小吳忙不迭地點頭,“昨兒個真是太感謝了,如果不是你——”
小吳一拍大腿:“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相較於小吳的浮誇,叫阿羅的那個助理,就明顯沉穩多了。
阿羅年齡不算大,二十出頭的樣子,是個男生,往日就跟在楚泱泱身邊,是助理兼保鏢,話不多,對楚泱泱唯命是從。
等小吳叨叨完後,阿羅瞧了眼墨傾,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來:“這是報酬。”
墨傾掃了眼,沒接:“就這麼點?”
“……”
一句話把人堵得無話可說。
阿羅有些訝然。
很顯然,他沒有想到,墨傾會如此厚臉皮。
阿羅動作一頓,沒把信封收回去:“你開個價,楚家會打給你。”
墨傾掃了眼宋一源:“跟我助理說。”
宋一源一秒接受“助理”的身份,把那一疊錢接過去:“跟我商量就行。”
就在氣氛僵硬之際,阿羅的手機響了。
他接聽後,爾後臉色大變:“你說楚小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