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遊戲很火。
尤其是這半年,憑借“真實戰場”的噱頭,吸引了很多年輕人,熱度在現在的遊戲市場上,能拍得進前三。
墨傾單手支頤,提議道:“要不,先試一下你的指揮能力?”
江刻沉默半刻:“你要想不出什麼靠譜的辦法,可以不說。”
墨傾眉頭一揚,非常直白地挑釁:“你怕不如他?”
盯了她一眼,江刻站起身:“激將法沒用。”
他說完就上樓了。
瞧著江刻的背影,墨傾雙手抱臂,笑了一下。
小樣兒。
他要不私下裡研究這款遊戲,算她輸。
*
第二天清晨,墨傾出門晃蕩了一圈,一回去,就見江刻杵在門口。
天氣正好,陽光燦爛,江刻往門口一站,身形挺拔如鬆,氣質矜貴高冷,有一種說不出的養眼。
但是,他眼神很危險。
墨傾一走近,就察覺到什麼,眉一皺:“我早出也得跟您彙報?”
江刻頷首:“嗯。”
墨傾嘶了聲,猝不及防一伸手,捏了捏江刻的臉:“您這臉也沒腫啊。”
江刻伸手去擋時,墨傾及時鬆開。
皮膚好,不算軟,但手感不錯。
很快的,墨傾發現她掐過的地方,留了點粉紅。
“小臉這麼嫩啊?”墨傾笑了起來,像極了逛窯子的大爺。
“……”
江刻臉色微微一黑。
臉上還殘留著墨傾指腹的溫度和觸感,江刻看著墨傾眼裡未散去的笑意,緩緩吐出口氣,決定不在這種小事上跟她計較。
江刻問:“去哪兒了?”
墨傾抬頭,望向東方,眯眼:“看日出。”
江刻一怔,沒想到是這個答案,繼而問:“哪兒看?”
“市裡那座高塔。”墨傾說。
“你怎麼上去的?”
“外麵爬上去啊。”
“……”
江刻一時無言以對。
“不用擔心,我總去。”墨傾說著,跟江刻擦身而過,她進了屋,“監控都避開了,哪怕有彆的,隔得太遠,拍不到我正臉。”
江刻不解,回過身:“你成天往塔上爬做什麼?”
“看看新世界。”
墨傾閒散地說著,溜達進了廚房。
江刻僵在原地。
新世界。
是指,現在這個時代?
想到墨傾連一部毫無營養的爛劇都能看得津津有味,江刻擰了擰眉,遠遠看著墨傾晃悠的身影,這才意識到——
她跟時代是脫節的。
體驗高中生活、參加建模競賽、時不常接任務,並不代表她就真切地感受到了這個時代。
一百年的變化,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輕易融入的。
“早餐不錯啊。”
墨傾將江刻準備好的早餐端了出來。
早餐有三樣,油條,包子,豆漿。
跟陳嫂做的比,算不上什麼。
但是,江刻顯然無法跟陳嫂比,能做出這三樣,已經很有水平了。
江刻說:“還有麵條和粉條,湯做好了。”
墨傾咬了口油條,略一思考就答:“吃碗粉。”
她不是真的大胃王。
不過,江刻一大早準備這些早餐,想叫她吃時,發現人沒了……
總歸得給他一點安慰吧。
雖然墨傾大多數時候都不通情達理,但該通情達理的時候,還是挺通情達理的。
江刻花了幾分鐘,把粉燙好,放進碗裡,然後端上了桌。
墨傾眼簾一掀,瞧著他係著圍裙、端著粉條的模樣,總覺得新奇。
記憶中,江延也會下過廚。
尤其是早些年時。
但後來,他帶的隊伍越來越大,成天都有忙不完的事,下廚的機會就少了,連同她一起吃一頓都變得很奢侈。
那時做飯沒這麼方便,墨傾也總是想不起江延下廚時,是怎樣的場景。
不知墨傾在想什麼,江刻將圍裙解開,在對麵坐下,問:“今天去第八基地麼?”
“不去。”墨傾夾起一筷子粉,“今天玩遊戲。”
江刻想起《指揮者》,皺起了眉頭。
“你一起嗎?”
“不用。”
“正好。”墨傾吃了一口粉,咽下,“我跟閔昶約了去網咖。如果是你要去的話,保不準你得扮演個網管啥的。”
江刻:“……”
她說一句人話有這麼困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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