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井時很細心,比她大一些,總是會照顧她。
他會在她一拳打碎石頭時,搖搖頭,教她武功,一招一式,有條理、有章法地跟人打架。
他會一聲不吭地把糖人放到她床頭,就因為她在街上多看了一眼。
他也會因江刻一句“護她周全”,在明知她能力不一般時,還第一時間擋在她麵前。
如今在新時代相遇,井時還是那個井時,心裡隻有他效忠的人,仿佛他的使命就是為他人而奉獻,從未想過為自己而活。
江延怎麼會不給井時自由呢?
……
墨傾買了些早餐回來。
剛到客廳,墨傾就聽到個響亮又軟萌的聲音:“好久不見,歡迎回來。”
墨傾駐足,目光在客廳裡掃了一圈,掠過坐沙發上喝茶的江刻,爾後停在了電視機的顯示屏上——赫然是一蘿卜頭。
它正在朝墨傾擺手。
“它怎麼跟過來了?”墨傾問江刻,“不是說,隻能控製倉庫嗎?”
“我讓它攜帶了一部分數據入侵了我的手機。”江刻倒是挺從容的,“有它在,可以掌控倉庫的一部分動態。”
“你就不怕自己被反監控了?”
“你怎麼確保我們沒有以其他方式被監控。”
“……”
這話也是。
墨傾沒再管,直接說:“來吃早餐。”
她拎著早餐進了餐廳。
遲時仍在廚房,一心照看著火,墨傾叫他出來吃飯,被他拒絕了,於是扔了一份早餐給她,自己坐餐桌上吃飯。
墨傾喝著粥,問:“喝了我這麼久的藥,有效果嗎?”
江刻心想這又不是身體疾病,如何感應得出來。
可是,話到嘴邊江刻忽然想到什麼:“有一件事,不知是否是巧合。”
“什麼?”
沉吟了下,江刻回答:“這次想起倉庫記憶時,我沒有頭痛。”
墨傾眉頭揚了一下。
江刻看得出,她有些高興,於是唇角微彎:“或許真有效果。”
說完他又補了句:“醫聖。”
“等你把手頭的喝完了,再給你換一個藥方。”墨傾說完,稍作停頓,“自己去抓藥。”
“新藥方有什麼不一樣?”
“藥材很貴。”
江刻:“……”懂了。
……
吃完早餐,墨傾就去了一趟第八基地,想把辦公室收拾一下,催一下部門各種福利申請的批準進度,順帶跟霍斯聊聊天。
可剛到辦公室門口,墨傾就驚了驚。
偌大一辦公室,堆滿了文件夾。
整整三座大山,估計有百來個文件夾。
穀萬萬和宋一源一早就去了帝城,辦公室裡隻有戈卜林。他的手裡拿著一份名單,正對著“大山們”逐一清點著什麼。
“墨傾,你來了。”此刻的戈卜林一個頭兩個大,見到墨傾後,在四周張望一圈,神情沒來由地有些失望,“江刻呢?”
“晚點再過來。”墨傾挑挑眉,看向三座大山,“這些是……倉庫送過來的?”
“啊,對,說是倉庫要的。”
“哦。”
墨傾並不驚訝。
江刻的出現,估計讓黃河三人備受煎熬,現在送這麼多東西過來,故意“整一整”江刻,也算在情理之中。
不過,江刻應該想到這一茬才是。
想到江刻在家時的淡定模樣,墨傾也沒放心上,繞過那三座大山,處理好自己的事情,沒找到霍斯,又沒等江刻過來,就先離開了。
她又去了一趟回春閣。
明天就要走,短時間內難再回來,她根據閔騁懷的身體狀況,重新給閔騁懷開了藥,然後給殷林留下了幾張藥方。
“墨小姐下午可有空?”殷林殷切地問。
“有事?”
殷林直言道:“有幾個比較特殊的病人,想同你請教一二。”
墨傾沉默須臾,點了頭:“去拿病例。”
索性閒著,墨傾心情也不錯,就趁著下午的時間,教了殷林一些中醫知識。
她識字的啟蒙書,就是醫學書籍,紮實的基礎不用多說。後來走南闖北時也給人看病,各種疑難雜症都見過,可謂是理論和經驗並存。
稍微教殷林一二,就夠殷林鑽研的了。
眼下的殷林,對她,可謂是五體投地。
墨傾留在回春閣吃了個晚飯,直至天黑時,她才回到江刻家。
本以為這會兒的江刻,應該在基地辦公室裡看那些繁瑣零碎的資料,可墨傾一進門,就見到從樓梯上下來的江刻。
江刻率先開口:“《指揮官》這個月的積分第一到手了,我填了吳凃家的地址,活骨丹過幾日就會寄到他家。”
“哦。”墨傾隨意點頭,“你沒去基地?”
“去了,又回了。”
“資料呢?”
“該看的,都看完了。”江刻說,“讓黃河又領回去了。”
墨傾悟了,一時無言。
合著他是有目的去看的。
讓黃河來回運那麼多的資料,一是欲蓋彌彰,二嘛,大抵是惡趣味,故意折騰人吧。
“你想看的是什麼?”墨傾問。
“製作菠菜的團隊,以及,”江刻緩緩走到墨傾跟前,停頓了下,才說,“遲時。”
墨傾微微偏頭,毫不意外。
她問:“找到了嗎?”
“隻言片語,但也算是收獲。”江刻垂眸看她,“找到一份倉庫改造申請,申請人,正好叫井時。時間是二十年前。另外,我讓遲時簽了個名,字跡一模一樣。”
墨傾回想了下遲時那張二十多歲的年輕臉龐,心情莫名有些複雜。
墨傾挑眉:“看來他確實跟製作團隊有脫不開的乾係。”
江刻頷首。
“還有一條線索。”江刻眯了下眼,“製作團隊,應該也是同一族的人,都姓燕。你有什麼線索嗎?”
墨傾沉默了好一會兒:“……有。”
江刻等著她繼續說。
墨傾抬手捏了捏眉心:“我認識一個人,叫燕南。他是江延手下一個搞思想工作的,但在此之前,他是個數學家,專門從事密碼破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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