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刻住的是大平層,極簡風的裝修,以黑白灰為主,三個臥室,一個書房,正好夠他們仨住。
墨傾將行李擱在次臥,出來時,見江刻正在做咖啡。
墨傾踱步過去:“你家離帝城大學多遠?”
“開車,約半個小時。”江刻還當墨傾關心開學的事,“過兩天,我送你去報名。”
墨傾問:“明天有空嗎?”
江刻覷著她:“怎麼?”
“有點事。”墨傾說,“沒空的話,我找遲時也行。”
“有空。”
江刻眸光一閃,半垂著眼眸,喝了口咖啡。
墨傾手肘抵著島台桌麵,挑眉說:“給我也來一杯。”
江刻將手中咖啡杯擱桌上,轉身拿了一個新的咖啡杯,準備給墨傾做一杯新的。
可墨傾卻伸出手,拿起他那一杯咖啡,很自然地喝了一口。
將她的動作瞧在眼裡,江刻動作沒來由一頓,目光靜靜地注視著她。
“味道還行。”
纖細的手指勾著杯柄,墨傾眉頭輕皺,爾後又舒展開,淡淡地評價了一句。
她端著咖啡杯,轉身就走,可一隻手忽而搭在了島台上,橫在她身前,攔住她的去路。下一秒,江刻便擋在她身前。
黑咖啡在杯裡動蕩,黑得濃鬱,不摻一絲雜質。
墨傾微抬頭,瞧見江刻的眼眸。同樣的黑,深邃如暗夜,可最深處,不是清冷,而是炙熱的,如這夏夜。
江刻視線一低,瞧見那杯咖啡,以及她漂亮的手。
他說:“咖啡,我喝過。”
墨傾隨意一瞥,輕笑:“我知道。”
江刻緩緩眯起眼。
“你——”
江刻開了口,可剛起了一話頭,門鈴就響了。
江刻側過頭,瞧向玄關方向。這時,聽到動靜的遲時,從臥室裡走出來,見到二人後,眼神坦蕩又直接。
輕輕皺眉,江刻跟墨傾拉開一點距離。
按門鈴的,是前來送晚餐的澎韌。
遲時去開門。
江刻盯了眼墨傾,重新去做咖啡。
墨傾倚著島台,喝著苦味黑咖啡:“遲時跟著你,沒彆的事的話,我就要走了。”
江刻沒回頭看她,說:“你去讀書,要他做什麼?”
“我在帝城大學附近,有一套房子,兩層樓,有個大院子。”墨傾慢條斯理地說,“我怕遭小偷,缺個看門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