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墨傾從醫學院大樓的後門離開,沒走兩分鐘,她就見到一條小路。
墨傾有些意外,沿著小路前行,走了約莫十分鐘,赫然見到一棟立於湖畔的兩層樓房,房屋是新建的,屋後是一大院子,占地麵積得一兩百平。
這又是什麼傳統?
她以前待在帝城大學時,這附近確實有一棟小屋,學校提供了一片地給她們研究草藥。
時過境遷,學校環境煥然一新,這房屋和院子理應也沒了才對。
但,又換了一種形式存在。
倏地,樓房的大門被推開,墨傾側首一看,見一長衣長褲戴鬥笠的青年走出來。
“喂,這裡禁止——”
青年注意到墨傾,語氣冷硬地警告,可一抬頭,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穀萬萬看清了墨傾,愣怔了下。
“部長啊。”穀萬萬眉目清冷淡去,換了一副和氣模樣,“你來這兒做什麼?”
“隨便逛逛,熟悉一下校園。”
墨傾隨口回答。
她掀起眼簾,打量著這一屋子,又瞧見穀萬萬這一裝扮,挑眉:“你在這兒種藥材?”
“是啊。”
穀萬萬頷首,繼而邀請道:“進來坐坐?”
“成。”
時間尚早,墨傾同意了。
墨傾問:“這地方,一直有?”
穀萬萬抬手扶著門,等墨傾進去:“這幾年剛建立的。”
“為何?”
“說來話長。”
待墨傾進了門,穀萬萬摘下鬥笠掛在玄關的牆上,給墨傾找了一雙一次性拖鞋,爾後領著墨傾去了客廳。
“喝點什麼?”穀萬萬問,“咖啡和茶。”
“茶。”
墨傾在沙發上落座。
穀萬萬燒了熱水,說:“帝城大學曾有一個叫倪衿的教授,一直致力於草藥方麵的研究。這裡以前的格局就這樣,但倪衿教授去世後,房屋和藥園都被拆除了。”
他在茶幾下找到一茶罐,用茶匙取出綠茶茶葉,放到兩個乾淨的杯子裡。
他繼續說:“我考上帝城大學後,我爸給學校捐了一筆錢,學校便批準我在這裡重建房子和藥園。”
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墨傾倒是覺得挺協調的。
雖然此刻的穀萬萬穿著一身批發來的衣服,坐在沙發上泡茶,像個清心寡欲的老頭兒,沒有一點“富二代”的樣子。
但,也掩不住穀萬萬背後有金山銀山的事實。
墨傾問:“你為何要重建?”
“有點個人原因。”穀萬萬泡好了茶,將杯子推到墨傾麵前,“現在這藥園,屬於陸邛安教授負責的項目之一,我是他的學生。當然,投資人也是我。”
說到底,就是富二代的玩票行徑。
墨傾抬頭,目光在客廳裡環視一圈,發現這裡生活氣息還挺濃的。
她笑:“你就住這兒?”
“我一般住這兒。”
在墨傾沒治好穀萬萬之前,他身體虛弱,跟人同宿舍容易被發現端倪。
加上他喜清靜,重視睡眠質量,在宿舍待一晚,能要他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