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嘗不可?
這麼想著,墨傾想去食堂吃晚餐,可走到一半,一輛眼熟的大眾,就停在了她身邊。
車窗緩緩落下。
夜風微熱,斑駁的樹影輕輕搖晃著,落到車內的男人身上。
他穿著精致的定製白襯衫,衣袖挽到手肘處。手肘往窗沿上一搭,露出結實的小手臂,線條在昏黃燈光裡稍顯朦朧。
他微微探出頭,一抹拂動的樹影在他眉眼拂動。
他問:“去哪兒?”
墨傾嘴角微抽:“你在這兒乾嗎?”
“下班兼職,剛送一老師過來。”江刻唇角輕輕彎起,像極了一個開豪車的富二代,“去兜風麼?”
“……”
墨傾猶豫了半晌。
然後,她繞過了車頭,來到副駕車門旁,把車門一拉,坐了進去。
“你那個連環殺手的任務還沒完成?”墨傾將門甩上,皺眉問。
江刻心平氣和地說:“今天第一次接單。”
墨傾:“……”
好家夥。
還是剛開業呢。
江刻發動了車,沒有關車窗,外麵溫熱的晚風吹進來,吹亂了墨傾的頭發。
墨傾隻手將發絲往後攏了攏。
“去哪兒?”墨傾問。
“吃飯了嗎?”
“沒有。”
江刻漫不經心地說:“那就帶你去吃飯。”
墨傾估摸著,他就是閒得慌。
江刻不需扮演霸總的時候,喜好和品味都挺接地氣的,身上沾著一股真實的煙火氣,少了些高高在上的矜貴和疏冷。
所以,當江刻開著大眾、以出租車司機的身份,帶墨傾去街邊的燒烤店時,墨傾內心無比平靜。
沒一點波瀾。
江刻將高檔襯衫當地攤貨穿,將衣袖一挽,往長凳上一坐,熟練地從服務員手裡接過一張紙質菜單,遞給了墨傾。
“快一周了,你的任務剛開始,”墨傾掃視著菜單,同時閒聊,“最近在忙什麼?”
“跟溫家套了套近乎。”
菜單定住了,墨傾眼瞼一抬,視線從菜單上端邊緣處溢出來,掃向江刻。
她問:“哪個溫家?”
“就那個溫家。”江刻輕描淡寫地說。
墨傾眼一眯:“你想做什麼?”
夜色漆黑,街道喧嘩。
燒烤店外,隨意擺放著幾張餐桌,幾乎坐滿了人。
江刻和墨傾就坐在其中。
無人關注。
江刻手肘抵在桌麵,微微傾身向前,語氣不輕不重:“我懷疑在出租車上作亂的人,跟溫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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