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小被餓大的吧？”
墨傾頓了一下。
也就是一瞬，便恢複了正常。
偏偏穀萬萬眼尖，觀察力強，冷不丁想到墨傾身上“放羊女”的標簽，忽然有點後悔自己嘴賤。
墨傾加了塊五花肉，咬了一口後，忽然蹙起眉頭。
她將口中的肉吐出，餘光覷見穀萬萬剛夾起一塊五花肉往嘴裡送，當即抬手一挑，撥弄了下穀萬萬的筷子。
五花肉落到桌麵。
穀萬萬微怔，隻當她是在報複：“你不至於——”
“有毒。”
墨傾斬釘截鐵的兩個字，讓穀萬萬忽而遍體身寒。
毒。
折磨他十年的，也是一個毒。
過了兩秒，穀萬萬注意到墨傾，當即道：“你不是放嘴裡了嗎，先去漱口——”
他並沒有懷疑墨傾話裡的真實性。
墨傾見他要起身去倒水，抬手將他肩膀一壓：“不用。”
穀萬萬蹙眉：“怎麼——”
“對我沒影響。”
咦？
沒影響？
穀萬萬遲疑起來：“什麼毒啊，毒性大嗎？是誰惡作劇嗎？”
墨傾涼颼颼睇他一眼：“《中草藥奇效配方·下》記載的‘九花殤’，三個時辰內毒發身亡。你可以拿去實驗室檢測一下。”
“……”
穀萬萬望了眼那一盤五花肉。
——他就想知道，怎麼墨傾會沒事？
“你還愣著乾嘛？”
穀萬萬不解：“去實驗室不急於一時吧？”
“我讓你去實驗室了？”墨傾仿佛在看一個智障，催促道，“趕緊的，去查一下這家店和外賣員。”
穀萬萬：“……”你確實有讓啊！
不過，事情要分輕重緩急。
穀萬萬沒跟墨傾拌嘴，趕緊拿了手機去打電話，先是找了他爹的得力乾將說明情況，然後讓對方調查飯店，核實外賣員的身份。
緊接著，找了個靠譜的同學，讓人來取五花肉，再去實驗室檢測。
他回到餐廳時，乍眼一看，沒見到墨傾身影。
直到他聽見陽台的動靜。
墨傾正好掛了電話，從陽台走了回來。
穀萬萬問：“你給誰打電話呢？”
“沈祈。”墨傾說，“我去她排查一下監控，你把快遞員身份信息給她。”
穀萬萬暗自嘀咕：這位計算機天才可真聽你使喚。
他點開外賣員信息：“我剛剛才注意到，身份信息是個男的，但給我送快遞的，分明是個戴口罩的女人。”
“那飯店和外賣員沒什麼問題了。”墨傾說著，雙手抱臂，乜斜著打量他，“你跟你爸一樣，在外惹了情債？”
“我可沒遺傳我爸這惡習。”穀萬萬趕緊撇開關係，爾後也打量起墨傾來，“有沒有可能，對方是衝著你來的？”
墨傾默了下，側首去看桌上飯菜。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想了半刻，墨傾跟穀萬萬說：“你去給我弄一批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