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刻戲謔地問墨傾:“吃力不討好,感覺怎麼樣?”
墨傾一抬眼:“很新奇。”
以前都是彆人求著她治病的。
現在反而成她求著給人送藥了。
以後這架子,得抬高一點。
“儘人事,聽天命。”江刻不緊不慢地說,“該死的人,活不了;該活的人,死不了。”
“也是。”
墨傾聳了下肩。
在這個年代,沒有人像她一樣,見證過千萬人的死亡,又救過千萬人性命。
麵對生與死,她早該習以為常了。
墨傾說:“先去看看藥人。”
她抬步要走,可剛踏出一步,才注意到,手腕仍被江刻抓著。
她微微低頭,視線由上而下,落到被抓的手上。
江刻視線一低,遲疑了下,終是鬆開了墨傾的手腕。
墨傾眸光一暗。
她隨意地擺了下手,走了。
……
雖然救人時,墨傾處處受阻。
但是,如今研究藥人時,墨傾卻暢通無阻。
原因就是她的證件和霍斯的電話。
等受傷的警員被送走,賀隊就表示這案件已經被墨傾三人接手了,他們將協助調查,並要求手下的人對這件事嚴格保密。
此外,賀隊也讓人走了一部分。
墨傾看完藥人,又去了地下室,賀隊全程陪同。
地下室非常簡陋,中間有一個藥缸,裡麵是黑乎乎的藥水,沒人敢動。
此外,還有一個簡單的廚房,堆滿了藥材。
空氣中藥味兒很濃,伴隨著餿味兒和難以形容的臭味,墨傾在角落的衣服被褥和排泄物裡找到了答案——
藥人吃喝拉撒都在這裡。
“帶個口罩吧?”賀隊是第二次看了,仍是有點反胃。
他有點擔心墨傾這種嬌生慣養的小姑娘當場吐出來。
可是,墨傾淡定如初,表情沒一絲異樣,說了句:“不用。”
她繼續轉悠了。
賀隊用手扇了扇味兒,然後跟上墨傾。
一圈逛完,墨傾又用一個小玻璃瓶裝了點缸裡的藥水。
這時,進出地下室的樓梯處,傳來急促腳步聲:“賀隊,情況有些不妙,小畢和大江的傷口也出現了同樣的症狀。”
賀隊喝道:“剛剛怎麼不說?”
那人聲音低了幾個分貝,解釋道:“傷口太小了,他們自己都沒發現!”
想到方才三人傷口迅速惡化的場麵,賀隊沒心思停留了,說了句“叫救護車”,然後便匆匆往樓上走去。
墨傾慢條斯理地將玻璃瓶擰好。
地下室的味兒確實難聞,尤其墨傾嗅覺還比尋常人靈敏,所以她也沒有久留,不緊不慢地跟上了賀隊的步伐。
走上來時,墨傾冷不丁聽到一句——
“賀隊,剛隨行上救護車的人來電話,說醫生束手無策,但用了墨傾給的那包粉末,效果立竿見影,現在他們已經脫離危險了!”
空氣肅然一靜。
於是,墨傾發現,周圍的視線,全落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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