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吹了吹茶水的熱氣,喝了口:“溫家能同意?”
穀萬萬搖頭:“起初不同意,但溫迎雪展露了她的醫學天分,拿下了eo的評級,又從溫家二爺那裡繼承了醫術,迅速在溫家站穩了腳跟。”
墨傾道:“對現任家主來說,不更是個威脅麼?”
“對。但溫家這一代,確實沒幾個能挑大梁的,他們需要溫迎雪。”穀萬萬說,“溫迎雪性格溫順,從不跟溫南秋爭。久而久之,溫家就把溫迎雪當溫南秋助力來培養了。”
墨傾覺得溫家有點瞎。
溫迎雪怎麼著,都跟“性格溫順”幾個字,相差得有點遠。
墨傾想到穀萬萬最初的話,便問:“最近又有什麼變故?”
“最近溫家二爺重病不起,恐怕難熬過這個冬天了。”穀萬萬說,“在溫家這種地方,任何生老病死,都得留個心眼。天注定,還是人為的,誰知道?”
墨傾慢慢地將手中的茶水喝完了。
墨傾問:“溫迎雪有什麼動作嗎?”
“聽顏勁知說,溫迎雪一直在找人救溫家二爺,連梁緒之和龔院長都找了。”穀萬萬道,“但是,溫家都沒法子,誰又有辦法?”
剛一說完,穀萬萬忽然想到什麼,打量起墨傾來,眼神意味深長。
——墨傾連他的毒都能解,如果溫家二爺真被人動手腳了,保不準墨傾也能有辦法呢?
可是,察覺到穀萬萬視線的墨傾,硬是沒有表態。
穀萬萬便收起目光,繼續道:“問題在於溫迎雪的態度。”
“什麼態度?”
“溫家二爺雖是近日才一病不起的,但他似乎去年就染了病。但去年,溫迎雪轉學去了東石市。雖然她從未放棄過給溫家二爺找救治之法,但似乎不太擔心溫家二爺。”
茶水又倒了一杯。
熱氣騰騰。
但墨傾卻沒喝了。
“跟你說這麼多,也沒用。”穀萬萬籲了口氣,擺擺手,“就你想將溫迎雪取而代之的行徑,溫迎雪哪怕跟溫南秋有血海深仇,也不會跟你合作吧?”
墨傾沒搭話。
她往後輕倒,靠著沙發靠背,側首瞧向窗外。
陽光明媚,窗外高鬆的梧桐,已有樹葉染上了斑駁的黃,風在動,樹葉輕擺。
手中藥瓶消耗太快,加上穀萬萬速度太快,迅速把墨傾要的藥材送來了。
所以墨傾忙著製藥。
她在太平街的房子裡空出個藥室,除了日常去學校出幾道題,折騰一下老師、學生,就一心待在藥室製藥,連穀萬萬的藥園都沒去了。
甚至,宿舍都沒再去過。
轉眼又過去一周。
軍訓結束了,大一開始正式上課。
“墨傾!墨傾!你們班主任找家長了!”
大清早的,戈卜林在藥室門口喊。
墨傾猛然驚醒。
一抬頭,入眼的儘是堆滿的藥材,以及桌上的瓶瓶罐罐。
墨傾輕擰眉頭,抬手摁了摁太陽穴。
昨天熬得太晚,她直接在藥室睡了。
戈卜林在門口咋呼地叫。
墨傾起了身,踢開地上的雜物,找出一條道兒來到門口。
門一拉,墨傾就不耐煩地皺眉:“他還能找到我家長?”
戈卜林舉起手機,露出屏幕上的備注:霍斯。
墨傾頓時明白了。
在墨傾的資料上,家庭關係一欄,肯定寫的霍斯或範部長。
學校想找墨傾家長,肯定會找到霍斯那兒去。
其實霍斯接到班主任電話後,就給墨傾打電話了,可是墨傾不接,所以他才找到了戈卜林。
墨傾接過手機:“班主任找你做什麼?”
霍斯說:“說你無故曠課,讓你去上課。”
“哦。”
墨傾後知後覺想起還有“上課”這一事。
她以為霍斯肯定要批評她。
結果——
“聽江刻說,你最近要忙醫師執照的事,”霍斯說,“你要太忙的話,翹幾天課沒關係。你放心,反正學校不敢開除你。”
“……”
本來打算去上課的墨傾,這會兒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戈卜林揉了揉臉,感覺自己還沒醒。
——霍隊太過分了。
——還好他沒結婚生子,不然太謔謔小孩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