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進來。”
季雲兮蹲在菜地裡,手裡還有一把韭菜。
聞聲,她不爽地撇了撇嘴,說:“你讓我跟,我就跟啊?”
“那你擱外麵待著。”
墨傾眼皮都沒抬一下,徑自進了門。
見她真不管自己了,季雲兮“哎”了一聲,趕緊跟上墨傾,跨進門口後,還將韭菜隨手塞進了戈卜林手裡。
戈卜林撓了撓頭。
隨後,他瞧見江刻進了院子,想到部門剛更新的任務,便找江刻討論去了。
雖然他現在有正經工作,但作為基地一員,他仍是時刻關注這份事業的。
*
客廳裡。
墨傾坐在沙發上,兩腿交疊,神情散漫,慵懶地瞧著季雲兮。
季雲兮端來一杯茶,彎下腰,將其雙手敬給墨傾。
“師父,請喝茶。”
一向驕傲的季雲兮,順從地低下了頭顱。
墨傾端詳兩秒,將茶水接過,喝了一口。
拜師茶,算是喝過了。
季雲兮鬆了口氣。
“師父。”
在改口這一事上,季雲兮沒有半點心理障礙。
這會兒,季雲兮也算回味過來了。
今日的兩場考試,墨傾作為神秘人,卻對她有心相助。最起碼,醫術和心胸都非同凡人。
這住宅不起眼,但院子裡種植的草藥,價值連城。
據說那些草藥都是戈卜林種的。
以戈卜林的能耐,尚且對墨傾這般客氣,儼然就墨傾跟前一跑腿,可見墨傾的實力。
這麼粗一條腿伸過來,不抱一下,簡直就是傻子。
“喏。”
墨傾將茶杯遞還給季雲兮。
季雲兮接過後,放茶幾上,然後就準備坐下。
墨傾眼瞼一掀:“站著吧。”
季雲兮不解:“旁邊這位兒不是還空著呢嗎?”
“我樂意它空著。”
季雲兮:“……”好吧,你說了算。
“說說你吧,”墨傾直接開問,“你的醫術,打哪兒學來的?又是如何成為溫家走狗的?”
溫家走狗。
這個詞,不好聽。
但是,季雲兮眉一皺,欲反駁時,卻找不到理由。
因為,這形容,倒也沒錯。
雖說心裡揣了一肚子疑惑,但季雲兮沒有反客為主,而是老實回答:
“一百年前,岐黃一脈被人屠殺,但有幾個幸存者,醫術一般,生存力卻強,所以僥幸逃脫一劫。”
“他們東躲xz多年,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總歸是把岐黃一脈的血脈留了下來。”
“我就是他們的後代。”
“但正如我剛說的,我的祖先醫術一般,屬於族內的邊緣人物,雖然他們重視醫術傳承,但傳到我這一代,也僅是皮毛。”
“至於跟溫家的糾葛,”季雲兮緊緊蹙眉,眸中溢出戾氣,“我中了溫南秋下的毒罷了,為了活命,不得不為她所用。”
墨傾打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