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刻追問:“什麼鎮?”
陳壯想了想,伸長脖子:“叫青橋鎮。”
江刻眼神一沉。
墨傾稍有愕然。
他們倆的神情變化過於細微,乃至於陳壯壓根沒有注意到。
陳壯繼續說:“我們是去找一個叫殷林的男人的,隊長說,要從他這裡要一幅畫。”
“但那人看著一副書生樣兒,骨頭還挺硬,誓死不從。”
“隊長關押他一段時間,又折磨了一番。”
“隊長讓我定期給他注射一種藥物,但我有一次給忘了,情急之下給他注射了兩支,量不對,他直接瘋了。”
“本來這事沒人知道,但一年前,我酒後吐真言,被人告發,這才遭了劫。”
“我是被送給沈娘的。沈娘那瘋婆子跟組織的關係,我不是很清楚。在我身上做什麼,我也不清楚,那段時間我一直渾渾噩噩的。”
“組織勢力強大,一旦我落入你們之手,我不說或許能保住一命,說了——”
說到這裡,陳壯似乎想到什麼極其恐懼的事,雙唇發白,瑟瑟發抖,整個人忽然大吼大叫起來。
他的癲狂不似作假。
他力大無窮,欲要掙脫審訊椅的束縛。
九隊長趕緊帶著人從門口闖進來。
墨傾卻沒等他們近身,淡定地在陳壯腦袋上紮了一針,當即,原本癲狂發作的陳壯,立即老實了下來,眼簾緩緩垂下。
墨傾抓緊時間問:“你們稱自己為什麼?”
“前……前行者。”
虛弱地說完最後幾個字,陳壯徹底昏死過去。
九隊長驚訝一秒,走近了些,口吻裡添了些客氣:“墨傾,他這是……”
墨傾不緊不慢地收針:“昏過去了,睡一覺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
九隊長忙不迭地點頭。
他瞅著墨傾手裡一根一根的銀針,心裡竊竊然,沒來由的有些懼怕。
——這到底什麼人呐,就靠幾根針,把人治得服服帖帖的。
墨傾說:“跟沈娘相關的事,他不知道什麼,大概沒有說謊。但他口中的新世界,等他醒了,你們重點查一下。”
“行,行。”
九隊長點頭如搗蒜。
因畏懼墨傾,九隊長早已忘了,他給墨傾的定位隻是個“普通隊員”。
按理,“普通隊員”是不該命令一位隊長的。
……
陳壯既然已經倒下,墨傾和江刻沒再詢問,跟九隊長再溝通了些細節,便一起離開了。
此時,時間已過十二點。
墨傾坐上副駕駛,剛扣好安全帶,沒來得及跟江刻複盤,就有電話打進來了。
備注:霍斯。
一接聽,就傳來霍斯嚴肅冷峻的聲音:“聽說,藥人宣稱自己來自新世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