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刻覷她:“致幻鈴鐺。”
鈴鐺?
致幻?
疑惑剛升起時,墨傾驀地回想起在紀念碑前聽到的鈴聲,以及那極其真實的幻覺。
當下重視了幾分。
墨傾追問:“鈴鐺如何致幻,同九雲殘片又有什麼關係?”
江刻說:“他們查到了製作鈴鐺的工匠,工匠說,五年前有一名男子,拿了材料和圖紙讓他製作幾個鈴鐺,材料中正好有九雲殘片。”
“男子是誰?”
“溫家沒查到。不過,我讓人去找了工匠,按照工匠的描述——”
墨傾眉目一緊。
江刻語氣略有些無奈:“是遲時。”
“……”
墨傾扶額。
半晌,她歎了口氣:“你跟他說了嗎?”
“說了這事,但他想不起來。”
“該想起來的,一件都想不起來。”墨傾簡直無話可說。
經過她這段時間對遲時的治療,遲時其實有所好轉,斷斷續續會回憶起一些事來。
有時,遲時還會將其畫下來。
可遲時想起來的事,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
比如記得聞半嶺調皮搗蛋闖禍的二三事,記得戈卜林陪他下棋的無聊瑣事,記得範部長被他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滑稽事……
重要的線索,一點都沒有。
“還查到什麼了嗎?”墨傾又問。
“在周邊打聽了下,基本可以確定,遇到幻覺之前,都會聽到鈴鐺聲。”江刻皺了皺眉,“不過,沒人見到過鈴鐺的蹤跡。”
墨傾沉默須臾。
而後,墨傾換了個話題:“你今晚住哪兒?”
江刻往愈發近了的建築瞧了一眼:“山腳的莊園。”
墨傾心下奇怪。
沒等她開口,江刻就主動解釋:“從這裡下山,要去附近村莊的話,要經過一條河,村民們步行一般走木橋,現在已經被淹了。”
“意思是,過不去?”
“對。”
“沒彆的法子嗎?”
江刻道:“遠一點倒是有一石橋,不過這天氣,得走個把小時。”
墨傾明白了。
江刻繼續說:“這莊園裡住了你們學校一位老師,我是以拜訪他的借口過來的,他見天氣惡劣,就把我留下住宿了。”
說話間,莊園已經映入眼簾。
外麵建了圍欄,木門關著,門口亮了兩盞燈,是昏黃的,很溫馨。
墨傾挑眉:“我能蹭住一晚?”
江刻笑了:“你是他恩人,自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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