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餘光掃視著江刻。
這人穿著件淺色衛衣,這裡黑一塊,那裡白一塊的,不知沾了多少臟東西。
那張素來俊朗的臉,哪怕撿垃圾時都是乾淨的,可現在也蹭上了黑色印記。
多少有些狼狽。
墨傾問:“打掃得怎麼樣?”
“還剩一半。”江刻回答。他觀察著墨傾的神色,問,“不生氣了?”
“生氣啊,這事還沒完呢。”
話雖這麼說,但墨傾的神情裡,卻不見幾分怒意。
倒不是真的完全不計較。
但墨傾一向看得開,儀器沒了可以再造,藥材沒了可以再買,她親自製的藥沒了,隻要她想隨時可以再弄。
歸根結底,也不是什麼大事。
江刻說:“你列一張清單,能賠的,我都賠你。”
墨傾挑眉:“有找你要的時候。”
聽她這麼說,江刻倒也放心了。
他在屋簷下站了會兒,發現墨傾總盯著他笑,漸漸地也明白了什麼,轉身回屋洗臉去了。
墨傾將書一放,打算也進門。
這時,電話響了。
是穀萬萬。
“聽說你去東石市了,現在回來了嗎?”穀萬萬問。
“嗯。”
“在家?”
“在。”
“行,”穀萬萬說,“我馬上過來。”
墨傾一頓:“什麼事?”
“下周起航賽就要開始了,你還不急呢?!參賽草藥的事情,我們得想辦法了。”穀萬萬對墨傾萬事不操心的態度,多少是有些意見的。
墨傾打了個哈欠。
她看著院子裡那些草藥,覺得穀萬萬的擔心有些多餘。
與此同時——
大門被拍了兩下。
門沒關緊,直接被拍開了。
穀萬萬拿著手機,站在大門。
可他沒進來,而是盯著院子的草藥,一動不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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