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跟在後頭,無語地抱怨:“你這人,挺小心眼啊!”
江刻換鞋時,幽幽地看她一眼:“彆說得我們倆剛認識一樣。”
“……”
墨傾竟然無言以對。
“我是挺喜歡的。”墨傾晃了晃手中的木雕小人兒,走到他跟前,主動找話,“你真第一次做?”
“嗯。”
“花了多久啊?”
“一周。”
“報廢了多少個?”
好家夥。
話裡話外都透露著對自己的質疑。
江刻輕蹙眉:“就這一個。”
“不是我說……”墨傾愈發質疑了,“哪怕是我這種天才,雕出來的第一個成品,報廢了七個,醜得令人發指。”
“……”
江刻盯了她半晌。
歸根到底。
還是不信他唄。
墨傾手指抵著下頜,自顧自道:“不說我吧,就江延,想學著雕刻,半個月才雕出一個醜東西——”
她話沒說完。
門開了。
墨傾抬眼,發現江刻已經出門了。
墨傾向前幾步:“你乾嗎去?”
“去隔壁蹭飯。”江刻語氣不善。
“等我一下。”
“不等。”
江刻甩了她一個清冷的背影。
真的沒有等她。
眼瞅著江刻走出庭院,墨傾想了想,乾脆不急著跟上,而是關上門,好好研究了下這個木雕小人兒,才把其裝回禮品盒,帶著一起回自己家。
她回去時,發現江刻給她留了門。
……
一刻鐘前。
墨傾家。
江刻看著亂成一鍋粥的客廳,神情一點點凝重起來。
昨晚,戈卜林等人,不知道幾時回來的。
現在,客廳裡憑空出現戈卜林、穀萬萬、聞半嶺、澎韌這四人,歪七扭八地躺在沙發上或是地上,一身的酒氣。
地上一片狼藉。
江刻光是看著,都想把他們打包扔垃圾桶了。
“江先生。”
遲時從廚房出來,是最清醒的。
他說:“早餐剛買回來。”
江刻問:“他們怎麼回事?”
“昨晚一起吃飯,又去唱歌喝酒的,很晚才回來。”遲時解釋道。
江刻吩咐道:“墨傾很快就回來,你讓他們回房間去。”
省的墨傾一大早心情不好。
遲時應了一聲:“好。”
不過,遲時先回了廚房,把江刻的早餐端出來,才準備去抗客廳那幾位。
他路過江刻時,江刻鼻翼微動,忽然喊他:“等等。”
遲時停步。
江刻回過頭,仔細打量遲時片刻:“墨傾治你的藥,還沒續上嗎?”
“沒有。”
遲時搖了搖頭。
想了下,遲時又補充:“我問過一次,她說既然沒什麼效果,我暫時就不用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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