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鬆田在聽到萩原突然說自己有事的時候,才會一時有點愣住。
既然任務上說必須三十分鐘打底的話,現在拉著萩原做任務肯定來不及,若是等對方回來,可能早就過了時間,畢竟“夕陽”存在的時間並不長。
本來想著如果自己一塊去,路途上聊聊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數,但是萩看上去好像不太樂意……
“小陣平想一起接老姐的話完全沒問題喔,但是待會兒還要留下來打掃隔壁訓練室吧,”萩原遺憾道,“可惜hagi這次不能留下來幫忙,真是可憐呢,小陣平。”
“……”鬆田陣平咬碎最後一口pocky,無語看過去,“臉上的幸災樂禍太過明顯了吧,萩。”
“那我先走嘍,小陣平乖乖等hagi回來!”
但是鬆田陣平完全不想乖乖等幼馴染回來,萩原離開後,他便直接往門外走去,然後一出門就撞上某位同期。
來得真是巧啊。
鬆田陣平頓了頓,隨後用一種奇妙的目光看向手中提著水桶路過的降穀零,看得對方的拳頭忍不住硬了硬。
“鬆田?”降穀零試探問道。
“啊,Zero,”鬆田的語氣莫名有些上揚,“你來得正好。”
看著這位看上去就不懷好意的同期,降穀零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鬆田陣平上前一步反常主動地想要接過對方手中的水桶。
“等等!”降穀直接避開,“你乾嘛?”
“彆囉嗦,一起打掃快一點,待會兒有事找你。”
“啊?”
降穀零現在就處於一種莫名其妙的狀態,或許是自己不該在某個時間段路過某個地點,或許是因為命運總是喜歡迫害他,又或許是因為某個同期腦子突然進了水,在兩人快速打掃完後,自己便被抓著來到了警校的天台。
黃昏傍晚時分,如殘血般美好的夕陽,層層相疊的晚霞如同一副潑上橘色顏料的油畫,天邊被染上橘粉色的雲朵緩緩飄過。天台上的兩人麵麵相覷,神色嚴肅,微風拂過,二人發絲輕輕揚起,畫麵充滿了青春的朝氣。
但是實際上的氣氛卻完全相反。
降穀零抱胸看著眼前黑色卷發青年。
“找我什麼事?”
鬆田陣平同樣抱胸正對著被命運跟自己選中的目標。
開口也是非常直截了當。
“聊聊人生。”
甚至語氣帶上了一絲理直氣壯的不容置疑。
“?”
降穀零麵無表情,轉身就想走。
“等等,”鬆田嘖了一聲,心想真難搞,再次把聲音放得更顯嚴肅些,“我是認真的。”
降穀零猶豫了一秒,他看向鬆田的眼睛,裡麵似乎確實全是誠懇,並沒有任何耍他的意思。
於是他停了下來。
難道鬆田遇到什麼難事了?
“想聊什麼?”金發深色皮膚的青年開口問道,神色也漸漸變得很凝重。
是啊,聊人生應該聊什麼?
鬆田陣平回想著之前在網上查到的聊天內容,沉默了片刻,然後緩慢吐出一個話題。
“Zero,你是怎麼看待死亡的?”
“?”
降穀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今天有些奇怪的同期,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難不成鬆田有親人朋友去世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為了體貼心靈受到傷害的同期,降穀零將語氣稍微放緩一些,斟酌著用詞。
“在我看來,死亡是人生必經之路,無論對哪方來說,都相當於開啟了一個全新的旅程,”降穀零開口試圖想要安慰幾句,“但是最重要的是還活著的那些人,隻要你還活在這個世上,無論離開的人是誰,他們依舊會永遠活在你的記憶中。”
鬆田聽著聽著覺得怎麼不太對勁。
“都會活在我的記憶中。”鬆田慢慢重複了一遍對方的話。
“是的,”降穀零認真道,“而我們這些活著的人,能夠做的就是承載著死去之人的意誌,帶著他們的未來與夢想繼續走下去。”
“……”
“我知道經曆這種事情是很困難的,”降穀零慢慢走到鬆田身邊,抬手安撫拍了拍這位看上去有些沉默的同期,“但是無論如何,你此刻都不是孤身一人,你的身邊還有我們這些朋友。”
“?”
鬆田陣平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作者有話要說:鬆田:想找機會跟萩原聊聊人生。
萩原:小陣平想跟我一起行動是不是想見到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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