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邊的天台上。
兩個青年氣喘籲籲地分彆躺在地上,發絲淩亂,汗水粘著頭發貼在頸部,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領部的扣子被扯開,衣物上全是褶皺。
兩個人不服輸地瞪著對方,但是雙方眸中的興奮卻透露出這一場乾架的暢快淋漓。
“我說,鬆田,”降穀零抬手隨意抹去額邊的汗水,“你找我到底想說什麼?”
“就是聊聊人生不行嗎?”鬆田爬起身靠在旁邊牆壁上,屈起一條腿,手臂搭在膝蓋上,“順便促進促進同期感情。”
鬆田陣平想到係統任務中的某句話,隨口補充。
降穀零半月眼看過去:“我信你個鬼。”
可能是某類“肢體接觸”也算在“交流感情”的範疇之內,在天台上待了半個多小時的鬆田,終於收到了任務完成的信號。
鬆田一接收到信號就拍拍褲子打算走人,極為冷酷地把工具人留在原地。
極像用完就跑的渣男。
降穀零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鬆田就這麼打算溜走,直接伸手拽住。
“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
鬆田臉上特意顯現出一副疑惑的模樣。
這讓降穀零有一瞬間以為是自己想太多,但是他知道並非如此。
“我是說認真的,鬆田。”
鬆田陣平看著金發深色皮膚青年一臉嚴肅,完全是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氣勢,腦海中快速閃過一係列借口,但終究還是無奈歎了一口氣。
“其實……”
降穀零精神高度集中,全身心聆聽。
“其實就是想聊聊,”鬆田慢吞吞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降穀零沉默片刻,剛想把對方再揍一頓,但是這次他從鬆田的臉上好像看出了什麼。
“——是暫時不能跟我們說的事情嗎?”
鬆田緩慢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降穀零思考了片刻簡單道,“下次如果還有什麼事情,隨時可以找我們……直到你能說的那一天。”
鬆田陣平抬眼看著這位年輕的同期臉上真真切切的關心,嘴角勾了勾。
“好。”
……
東京的市中心依舊是人聲鼎沸,夜景猶如是燈與人的海洋,各大商店的霓虹燈交相輝映,一片繁華的景象。
萩原千速難得來一趟東京,發現自家弟弟似乎在這段時間內有了很大的變化。
雖然不明顯,但是說話方式態度跟之前相比確實都要成熟了許多。
而在一些不經意的細節地方處理得也更加熟稔,比如說在對待女士或陌生人的謙讓紳士,看上去就像是經過長時間養成的下意識習慣。
雖然她也清楚研二跟她一樣非常擅長社交,但是以前的研二要顯得更加青澀。
唔,總覺得研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成長了許多啊。
萩原千速捏著下巴思索。
其他人可能看不太出來,但是作為看著自家弟弟一點點長大的親姐姐還是能完全感知到。
雖然這些確實有可能是警校帶來的改變,但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事實可能並非如此。
而且自從在接到電話之後,研二的狀態似乎就變得有些奇怪。
萩原千速看著身後時不時分神眼睛瞟向手機的自家弟弟,體貼開口問道。
“研二,是學校那邊有什麼事情嗎?”
萩原研二立刻回過神,抱歉笑了笑:“隻是稍微有些在意的事情。”
“是關於鬆田的嗎?”
“哇嗚,老姐怎麼知道?!”
“畢竟剛剛在你接到電話後,整個人就完全不在線了吧。”萩原千速毫不留情直接點出來。
“……有這麼明顯啊。”
萩原研二苦笑。
“如果有急事的話,要不你先回去?”萩原千速提議道,“畢竟我這邊一個人也完全沒問題,現在離賓館也不遠。”
“這怎麼行?”萩原研二立刻把手機放進口袋,表現出一副專心致誌一心一意的模樣,“把優雅的女士一個人扔在市中心也太過分了吧!”
萩原千速無語看著對方:“這種話拿去哄騙小女孩子還差不多。”
“喂喂,什麼叫做哄騙啊!”萩原研二抗議。
萩原千速哈哈大笑。
“不過跟以前一樣,如果有任何感情上的問題,隨時可以谘詢你親愛的姐姐。”萩原千速眨了眨眼睛wink了一下。
“怎麼可能會有感情上的問題……”萩原研二剛想拒絕,然後就想到了前幾天發生的事情,臉上漸漸產生一絲猶豫。
“還真有啊,”萩原千速驚奇地發現研二臉上的糾結,好奇心立刻被填滿,“快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