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鬆田陣平悶哼一聲,對方的身體此刻正緊緊地壓在他的身上,而自己整個人則即將陷進極其柔軟的沙發之中,無法找到發力點的狀態讓他一時推不開身上的幼馴染,隻能鬆開抱著對方的手臂,手肘被迫向後撐在沙發上不讓自己徹底陷進去。
說起來,這個沙發還是萩原之前特意選的。
“這種沙發摸上去軟軟的,感覺坐下去就會陷進去誒,”鬆田不合時宜地回想起當時買沙發時萩原的提議,“而且冬天的時候,我們還能窩在沙發裡看電視打遊戲,一定會很舒服吧?”
當時的他看著萩原一臉興致勃勃極其推薦的模樣,想象了一下冬天縮在沙發裡打遊戲的感受,便讚同地點了點頭。
那麼現在就是買家反饋質量的時刻了。
是的,質量非常優良,確實很軟。
或者說,有點軟過頭了。
但是似乎是自己剛剛鬆開手臂想要穩住身體的行為讓對方產生了誤解,鬆田感覺到萩原的手臂突然加大力道,不斷地收緊,讓他的呼吸都略微有些困難,甚至有一種自己的身體即將融入對方懷抱之中的感覺。
“……萩,我要掉下去了。”鬆田艱難地抬起一隻手臂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瞬間,整個人又往沙發裡陷了陷。
萩原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將臉貼在鬆田的側臉上,然後蹭了蹭,半長的發絲垂在鬆田的頸側,隨著動作一掃一掃的。
臉上還有頸部不斷傳來的輕微癢意讓鬆田有些不適地偏了偏頭,但僅僅隻是微微側開臉的行為卻被身上之人認為是在躲閃。
就像受到了刺激一般,萩原的情緒與狀態又有了轉變。
鬆田的下顎突然被人箍住。
然後被用力掰正直直對準上方。
鬆田被迫仰起頭,有些驚愕地看著剛剛還在可憐巴巴委屈流淚的幼馴染,現在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雖然眼角還有些微紅能夠看出剛剛哭過的痕跡,但是臉上卻少了以往經常見到的笑容或是其他屬於“萩原研二”的神情。
“…萩?”
現在的萩原看上去…似乎有些陌生。
“小陣平,”萩原的拇指壓在鬆田嘴唇下方幾毫米的地方,指腹摩挲了一下,表情十分認真,“你很久沒有跟我說過話了。”
“……”
鬆田意識到了這四年對萩原的影響並非是隻用一兩句話便能消除的,不過這種事情他也早有預料。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想要給他們請假,打算在家一起好好修養一段時間。
至少要讓萩原重新從那種被迫與社會隔絕的世界中回到這個真實的世界。
“以後天天跟你說話?”鬆田試探性開口問道。
不過他實在不像萩原是那種善於社交的類型,對於說話的藝術以及如何安慰對方,他都並非是熟手,所以隻能儘力用最直接最簡明的話語試圖讓對方明白他的意思。
“嗯……”聽了鬆田的話,萩原的視線從原本盯著鬆田眼睛的位置,慢慢向下移到鬆田的唇上,“天天跟我說話?”
鬆田莫名覺得對方此刻的目光變得有些危險。
但他還是無視掉心中奇怪的不安,認真地點了點頭。
“天天跟我說話,”萩原的拇指向上挪了挪,摁在了鬆田的唇上,“是用這裡嗎?”
“……”
“小陣平怎麼不說話了?”
廢話,不用嘴巴用哪裡?
而且按著嘴巴,他怎麼開口說話?
鬆田在心裡吐槽,但是卻沒有直接張開口,按照萩原現在用力的程度,怕是嘴巴剛張開,對方的拇指就要戳進他嘴裡了。
於是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對方。
但是一向一個眼神便能知道自家幼馴染在想什麼的萩原,在此刻卻完全理會錯了。
“原來是要hagi幫你嗎?”
萩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順勢用指腹用力按了按,強行將自己的拇指塞進鬆田的雙唇之中,用力擠開上下牙齒,將拇指塞進鬆田的口中。
……
鬆田呆滯了一秒。
雖然他的牙齒確實已經有些條件反射性地蠢蠢欲動想要直接咬下去,但是理智上又怕用力咬破對方的手指,便隻能被迫順著對方的力道微微張口,牙齒不輕不重地搭在對方的拇指上,試圖阻止對方的進一步向前。
“好了,現在嘴巴打開了,”萩原箍住對方下顎的指節輕輕磨蹭了幾下催促道,“小陣平可以說話了。”
下顎傳來的摩挲帶來了一絲微妙的戰栗感,鬆田儘量無視了這種感覺,盯著萩原的眼睛,在確認對方確實沒有再往前一步的意圖後,腦袋儘量往後靠想要擺脫對方的手,但是對方指間的力道再次加大,穩穩地止住了他後縮的想法。
所以隻能暫時先謹慎地開口說明一下——
“hagi…嘶!”
“ha”的音沒問題,畢竟嘴巴張大,對方的手指也不會觸碰到任何地方,但問題就在“gi”這個音。
“gi”其中包含了作為舌位最高的元音“i”,也就意味著,在發出這個音的時候,舌麵將抬高接近上顎,也就意味著在對方的手指還塞在他嘴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