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小陣平,”萩原痛哭流涕地趴在床邊,“我錯了!!!!”
鬆田冷笑一聲:“晚了。”
“要不小陣平還是揍我一頓吧,”萩原的聲音極其慘烈,甚至透露出了一絲悲壯的氣息,“溫泉之後的那晚真的不能取消啊!”
“哼。”
“小陣平,”萩原可憐兮兮地喊著鬆田名字,但是鬆田背對著他,根本不會為他臉上的神色所動容,“小陣平——”
“……”
“……”
“小陣平——”
“嘖,”鬆田將被子拽了回來,語氣極其不滿,“那天除外,其餘時間必須聽我的,不許做什麼多餘的事情。”
“好!”萩原立刻迅速回道,過了一會兒又小聲試探問道,“那……小陣平幫我手上解解綁?”
“不要,你自己解。”
但是他自己解不了啊!
萩原可憐巴巴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下依舊難耐的地方,腦子裡隻要稍微一想自家幼馴染剛剛坐在他身上的那副模樣,某個部位就立刻又精神了幾分。
……
可惡,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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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
波本無聲地潛入賓館之中,偽裝成標準服務員的模樣,滿臉微笑地接待幾位剛來的遊客,業務極為嫻熟地解答完一切問題後,幫忙推著箱子一同上了電梯,在收到感謝並拒絕某些奇怪的邀請後,不急不緩地來到了某個樓層。
他站在監控死角的地方警惕觀察著附近的房間,確認目標房間的位置並等到周圍無人,便理了理身上服務員的裝扮,摸了摸隱藏在暗袋裡的消音槍/支,鎮定自若地緩步走到門口。
白天回去後他再次檢查了一番對方的交易物品,那件[救生衣]的材質確實非常特殊,至少在他的知識儲備裡還從未見過類似的材質,應該就是那個組織自行研發的產品,不過這也意味著這種材質如果不經過特殊處理,根本無法截取一段交給公安上層進行研究。
不過組織這邊應該也不會放過研究的機會,到時候再想辦法盜取相關數據遞交上去的話……
但是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這次重點在於他在這件[救生衣]的隱蔽位置發現了一張房卡。
房卡的信息很好調查。
但是對方並不像是那種會粗心大意落下足以暴露自己信息物品的人,而且當時在現場他也沒見到對方是什麼時候塞了進去。
至少…手上的動作要足夠快。
不過對方這個行為就足以讓人深思。
畢竟在交易的時候便可以直接當場提出再見麵的要求,但是對方當時卻連提都沒提,然後故意給他留下一個線索讓他主動湊上來——
是陷阱嗎?
還是發覺周圍還有組織的其他成員,但隻想跟他暗中聯係?
但是為什麼要找他?
波本陷入沉思。
他原本便有悄悄潛入並將藥劑全部替換的想法,畢竟他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某個冤家同期慘遭黑暗組織之手,哪怕之後對方發現藥劑有問題告知組織,組織這邊也隻會懷疑是對方故意挑事。
到時候雙方關係破裂對他來說也是好事。
但是既然現在對方給了他一個直接上門的機會,無論是不是陷阱,他都必須直接踏進去。
波本剛想抬手敲門,突然又聽到門內傳來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等等。
波本的手頓了頓。
這個聲音——
怎麼那麼像鬆田陣平那家夥的?!
波本的背後隱隱有些發涼,心中有些不安,他又聯想起之前那個人說的話。
是啊……
像那種變態,肯定是希望在拿到藥劑的當天便直接給人用上。
說不定這次也是故意找個借口哄著鬆田來到這個地方。
這麼說起來,當時調查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個酒店本身就是非常著名的旅遊酒店,雖然這間套房隻寫了一個人的名字,但是卻備注了是兩人入住。
……
難不成——
現在那個卷毛混蛋就在裡麵?!
波本緊緊攥著拳頭,心底全是寒意。
他現在並沒有偽裝,如果自己直接闖進去,鬆田肯定能認出他,如果來不及阻止對方喊出他的真實名字,那麼他的臥底身份就會直接暴露。
但是……
但是他也不可能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鬆田遭遇他人毒手,自己卻無動於衷。
現在趕回去換個偽裝,來得及嗎?
不過,被揭穿身份的也不僅僅隻有他一人,對方組織的人也是同樣,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拿什麼借口出現在鬆田身邊的,但是對方肯定想不到他跟鬆田竟然認識,而且相比較於那個莫名其妙不知來路的人,鬆田肯定會更信任他。
到時候他跟鬆田兩個人一起,說不定能夠扭轉局勢把人控製住,哪怕沒辦法立刻把人做掉,但至少也能想出其他的解決辦法。
就在波本陷入沉思權衡哪種辦法更為妥當的時候,房間裡麵突然傳出了一聲慘叫。
不行,來不及了。
還沒徹底辨彆這聲慘叫到底是不是屬於鬆田的,波本便直接刷房卡猛地撞進房內。
然後就看到了讓他畢生難忘的一幕。
某個名叫鬆田陣平的同期正一臉凶狠地踩在另一個名叫萩原研二的同期身上,後者倒在地上,兩眼淚汪汪,手裡卻還死死拽著前者的浴袍。
……
波本麵無表情地後退了一步,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