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樹不是喜歡何琛嗎?他的傻病又犯了?”
“什麼怎麼回事?愛情不是永恒的,不愛了也很正常。”
“這麼說我有機會了。”
“我去要個微信。”
“等等我,我也去。”
~
耽擱了那麼久,夏青樹以為等他的人早就走了。
沒想到剛走出西門,就有人招呼他,“夏同學,這邊。”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穿著正裝的男人朝他招手。
夏青樹走過去,禮貌問道,“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夏同學,你好,我是李秘書,我們老板找你。”李秘書一邊說,一邊拉開車門。
陳誌宇坐在黑色賓利的後座,眼神沉重,一錯不錯地盯著他。
“上車。”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五官隱藏在暗影,處處透露出上位者的矜貴冷清。
被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眸直視,夏青樹瞬間凝住了,瞳孔都放大了一圈。
?!
一夜.情對象找上門來了!?
怎麼辦?!
早知道就去東門了。
果然,天命是不可違的。
陳誌宇見對方望著自己發愣,低頭勾了下唇角,往裡麵挪了挪,讓出位置。
“上來!”
不容拒絕的語氣。
手指捏著書包帶,夏青樹抱著書包,不情不願地跨進車裡。
他還沒來得及坐穩,陳誌宇又聞到那股廉價劣質的檸檬奶味。
他不著痕跡地往外挪了一點,順手打開車窗。
汽車開動後,夏青樹用餘光偷看陳誌宇,抿著小嘴偷瞄,沒想到被陳誌宇被逮了個正著。
“想看就正大光明地看。”陳誌宇放下手中的平板,朝他看過來。
夏青樹大大方方對著他眨眨眼,把書包放到兩人中間。
“喝點什麼?”
“奶茶。”
十分鐘後,汽車開到林蔭公園,停靠路邊,李秘書拎了兩杯奶茶,然後和司機一起離開了。
夏青樹拿出一杯奶茶,插上吸管,“呲溜”喝了一大口。
味道不錯,珍珠多,還加了椰果。
車裡誰也沒有說話,隻有夏青樹吸珍珠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歎息過後,陳誌宇的聲音響起,
“你有什麼訴求?”
??
夏青樹吞下嘴裡的珍珠,偏過頭,發出無聲的疑問。
“上次那件事......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夏青樹搖搖頭,“沒有。”
“......”
“真的沒有。”夏青樹肯定地點點頭,然後反問道,“你來找我,不是你有話和我說嗎?”
他歪著腦袋,漂亮的眼睛忽閃忽閃,唇上沾著奶茶,唇珠豔得奪目。
不知道是因為拘謹還是因為害怕,他縮成一團,說話聲音小小的。
陳誌宇深吸一口氣,有點氣惱地扭過頭。
隔了五分鐘,抱著“不和傻子一般見識”的心態,陳誌宇再次開口,“那件事,你有什麼想法?”
夏青樹細聲問道:“哪件事鴨?”
無辜可憐的眼神,證明他真的一無所知。
陳誌宇:“......”
夏青樹歪著腦袋,憨厚地露出兩顆小虎牙:“我腦子笨,你不說清楚我真的不知道。”
陳誌宇深呼吸,閉上眼睛,“我們......睡覺那件事。”
夏青樹哦了一聲:“睡覺啊,我每天都睡覺,你、睡覺很特彆嗎?”
陳誌宇終於忍不住,矜貴的麵孔出現一絲裂痕:“那天晚上我們做.愛那件事!”
夏青樹雙手捂住耳朵,露出驚慌失色的表情。
陳誌宇終於覺得身心舒暢了。
“你,你彆亂說話,彆毀我清譽啊!”
夏青樹顫顫巍巍說完,伸出左手,雪白的手臂上一顆朱砂紅痣明晃晃的。
“我......我守宮砂還在呢。”
陳誌宇捂額,不想說話了。
“我是純潔的處、男。”
“......”
“我連彆人的手都沒牽過呢。你、你彆汙蔑我。”
“......”
“陳先生,你還有事嗎?沒事我走啊了,下午還要上課呢。”
“......”
陳誌宇按下車內鎖定鍵,語氣裡全是陰鷙,“不許走!”
他拉過夏青樹的手,摁住紅痣,厲聲說道,“這是痣,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守宮砂,我們睡了,發生不正當關係了!”
夏青樹嘴裡的珍珠差點被嚇得,聲音不自覺拔高,“不,不正當關係?!”
看著對方驚慌失措的表情,陳誌宇終於覺得舒心了。
他冷笑一聲,居高臨下地覷著對方,“是的,我們發生了非常不正當的肉\\體關係。”
夏青樹像是受驚的小鳥,一雙漂亮的眼睛淚眼蒙蒙,好似在對方堅定的眼神中,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不純潔了。
他眨了下眼睛,喃喃自語,“那天晚上......”
陳誌宇堅定地點頭。
“可是我的守宮砂......”
“那是假的,就是一顆痣!”
“那我?”
“不是處.男了!”
“不可能,你騙我!”夏青樹吸吸小鼻子,一顆清淚順著臉頰,“啪嗒”一聲,掉落到手腕的朱砂痣上。
朱砂痣被圈在淚珠裡,朦朧嬌豔。
小男生淚眼婆娑,故作堅強的樣子淒淒慘慘,“守宮砂明明還在的!”
對方的樣子太過可憐,陳誌宇心間一軟。
小傻子怎麼那麼笨,和人發生了關係都不懂。
還在倔強地不肯承認。
他清了清嗓子,準備勸一勸夏青樹,卻聽見夏青樹哽噎道,“我沒給你拿錢,不算......嫖......吧?”
作者有話要說:陳誌宇:卒,享年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