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你怎麼把有毒的花生帶到學校裡麵來了?”
夏青樹乖乖坐好,雙手放到膝蓋上,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嘗了一顆,發現味道不太對,趕緊吐了。”
花生和紫薯一起烹過,顏色看起來有點像摻了毒,口感也特彆奇怪,他們看到的第一眼,也覺得有問題。
警察看過了完整的監控,監控裡,夏青樹拿出花生,自己吃了一顆,然後立馬吐了,又去接水漱口。漱口回來之後,發現花生不見了,找了大概十分鐘才報警。
警察:“你當時為什麼不馬上報警?”
夏青樹扁起嘴,怯怯地說道,“我怕他們欺負我,被欺負之後告老師會被欺負得更厲害的。我知道我笨,被欺負了也沒有人願意幫助我。後來,我怕他們吃了花生死掉,才鼓起勇氣打電話。”
說完,他眨巴兩下眼睛,淚水吧嗒吧嗒往下流。
男警察有點招架不住,換來一個女警察拿著糖來哄他,“青樹乖,青樹不哭,有什麼慢慢說,警察叔叔會幫助你的,下次再被人欺負,一定要給警察叔叔和阿姨打電話。”
夏青樹吸吸鼻子,“警察姐姐,下次再被欺負,我給你打電話。因為你長得很漂亮,看起來像個好人。”
女警“噗呲”一聲笑了,問的話也越來越溫和。
這麼可愛的小同學,怎麼會說謊故意報假.警呢,他隻是被欺負怕了。
就算被欺負,還擔心施暴者的生命危險,這個長相漂亮的小男生,真是太善良了。
在女警心裡,夏青樹就是一嘴甜的小天使。
怕他以後再被欺負,女警耐心地教他,“青樹,你不能這樣,這樣是會被欺負的。遇到霸淩要勇敢反抗。”
夏青樹點點頭,捏著小拳頭,“我會的!”
~
病房內,夏雨彬和周謙洗完胃後,躺在病床上打點滴。
得知隻是個誤會,花生並沒有毒,護士取下點滴,他們可以離開醫院回家了。
周謙和夏雨彬卻沒有動。周謙甚至將被子拉起來,把頭蒙上。
兩人一身嘔吐物躺在擔架上的視頻被發到校園論壇群嘲,有人還猜測周夏兩家是不是破產了,需要偷吃同學的食物。
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至少一周,在這件事熱度降下去之前,他們都不會去學校。
“收拾好就回家吧。”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病房門口,男人眉眼鋒利,不像是來看望病人,倒是有種當權人的巡視領地的倨傲。
來人是夏雨彬的大哥,這家私立醫院的管理者。
“大哥,你來接我的嗎?”夏雨彬看到夏衫,雙眼閃了一下,想撐起來,撐了一半,卻又有氣無力地躺了下去。
夏衫看了一眼夏雨彬,皺眉道,“醫生說你沒事。”
頓了頓,又說,“不是來接你,過來有事。”
公事公辦的語氣有點薄情。
夏雨彬垂著眼,“大哥,我不會賴著不走的。”
“沒人趕你,即使你不是......”夏衫話鋒一轉,訓誡道,“你在學校欺負同學了?”
夏雨彬急著解釋,“沒有,我們隻是開個玩笑。”
“開玩笑?”夏衫眯起眼,眼中的審視卻沒有減少半分。
一個玩笑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我不會敗壞家風的。”夏雨彬低頭,露出雪白的頸項。
等他再次抬頭的時候,夏衫已經出去了。
~
高級VIP病房裡,陳誌宇躺在沙發上。
“怎麼有空找我聊天?”
夏衫是心理學博士,畢業後直接進入夏氏管理層,雖然沒有在醫院坐診,但朋友們有些心理上的問題都愛找他聊聊。
夏衫從櫃子裡拿出一瓶紅酒,開瓶後,將酒倒進杯子裡。
陳誌宇接過紅酒杯,搖晃,看著紅色的液體掛在杯壁慢慢往下掉,歎氣道,“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會有人急著和我撇清關係?”
年紀輕輕就成為華國首富,陳誌宇長相俊逸,流量比當今頂流還大,是萬千少男少女心中的光,他的名字,堪稱華國“財富密碼”。
他實在是想不通夏青樹為何會這樣。
按理說,他親自找過去,夏青樹應該先是驚訝萬分,然後心花怒放,最後想儘辦法賴上他纏上他,做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
然而這些都沒有,夏青樹看到他就想逃。
想到那股惱人的檸檬奶香,陳誌宇眉心微蹙。
“這還沒喝,就醉了?”夏衫笑了笑,淺淺抿了一口紅酒。
陳誌宇沒理對方,對著紅酒杯裡的倒影歎氣,“百思不得其解。”
“說吧,究竟怎麼了?”夏衫坐到他對麵,第一次看到陳誌宇這個樣子,覺得很稀奇。
“對方明明是喜歡我,可是卻又不敢靠近。”陳誌宇抿了一口紅酒,眉頭微蹙,“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他簡單把那天的事說了,“發生了關係,不肯承認......否認的態度很堅決,不像是撒謊。”
“該不會是欲擒故縱吧?”
夏青樹那傻乎乎的樣子,欲擒故縱這麼高級的手段,不像是他能駕馭的。
莫非,夏青樹是想玩欲擒故縱,但被他玩跑偏了?
他越想越覺得正確。
陳誌宇搖晃著紅酒杯,眼前的迷霧被撥開,見到了光明。
他篤定道,“肯定是這樣。”
夏衫放下酒杯,拉下陳誌宇的領口,看到還未消散的指甲印,笑道,“有什麼想不通的,你被白/嫖了。”
作者有話要說:夏青樹:我沒付錢!(叉腰)
希望被霸淩過的親們能機智地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