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落鬆笑了下,搖頭說:“這隻能我來寫。”
周小雞認得出他的字跡。
現在身上帶著傷,他不能直接回去讓對方看到,但也不能長久沒有任何消息,隻能暫時先寫封信回去。這裡離鎮上不算太遠,隻要找專人送信,幾l個小時就能送到。
信也隻能由他來寫,任何人都不能代筆。有的人平時看著粗線條,但在一些事情上意外的敏感,要是看到信上不是他的字,應該很快就會注意到事情不對。
意識到自己似乎沒有其他可說的話後,齊明拿過了信封,攬下了送信的活,保證會派人把信送到。
把手裡的信收好,他轉頭看向一邊的長老,介紹說這是藥穀長老,剛好經過這裡,遇上了,便來看一下。
是不是真碰巧經過,隻有他們心裡清楚。
陳落鬆看向站在不遠處的老叟,笑著一點頭。
他的態度自始至終都很平和。
長老診脈,齊明原在一邊看著,後
() 有人走進房間,附耳在他身邊說了什麼,他眼睛略微垂下,應了聲。()
在一片安靜裡,原本站在床邊不遠處的人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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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院落,齊明往王府大門的方向走去。
剛進房的人告訴他,有人來到王府門前,說是找陳落鬆。現在這個時候出入王府比平時更加困難,更不必說一個看著眼神莫名駭人的陌生人,又害怕對方找的人確實在這裡,府裡的其他人拿不定主意,便隻能來問他。
走至大門前,在他授意下,王府大門緩慢打開。
一眾護衛迅速護在他身前。
隔著身前的護衛和台階,齊明看向站在門外的人。
對方穿著身樸素長袍,一雙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深色瞳孔直直對上他。
有那麼瞬間,齊明很清楚地感受到,對方是用一種看屍體一樣的冰涼眼神看他。
——和告知消息的人說的一眼,這人眼神看著確實駭人。
駭人,但齊明有從小培養的定力,不會因為一個眼神就露怯。沒有後退,他頷首看去,問對方是何人,找上門來有何事。
對方開口,聲音像是許久未曾說話一樣乾啞。
這個人是周霽,來接陳落鬆回家。
齊明碰了下懷裡放著信封的位置,遲疑著問道:“……周小雞?”
名字念出的瞬間,站在門前的人的滿是死氣的眼睛終於有了變化。
心下有了決斷,齊明讓人進了王府。
王府裡院子每日都有人精心打理,假山流水,木橋連接涼亭,屋內走廊有字畫,手裡提著藥包的人卻沒有看一眼,徑直向前走著。
走到彆院時,他們正好遇上從房間裡出來的白胡子長老。
長老下了台階,走到庭院,摸著自己一把胡子,道:“情況不太好。”
這已經算是一種比較委婉的說法,若是真要說,這已經可以算是很糟糕的情況。
和之前醫師說的一致,對方常年吃相衝的藥,身體已經越來越弱,這次的傷更是雪上加霜。
周霽停下了腳步。
長老沒有注意到這個走在之後的陌生麵孔,或者說注意到了但並不在意,繼續道:“這次那魔族的刀上帶毒。”
沒有靈力的普通醫師探查不出這毒素,故而之前一直未發現。這毒是專用於懲罰魔族王族部下的毒素,蔓延過的地方會劇痛難忍,常人很難抗下。從中毒到現在,毒素應當已經蔓延至全身。
這種毒素會慢慢融進人的血肉,成為人的一部分,等到徹底融合時,連他也再也探查不到。這次診脈時毒素已經微弱,已經堪堪接近徹底融合的時候。
“……”
齊明一雙瞳孔逐漸擴散開,無意識反駁道:“但他……笑……”
雖隻蹦出了幾l個字,長老卻懂了他的意思,微不可見地一點頭。
和他們交談時,包括寫信時,對方身上的毒素已經完全蔓延開,處於一個渾身劇痛的狀態。但在這種狀況下,對方看著並無任何異常,甚至還能笑著和他們說話。
居然能做到這份上,這人確實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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