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衛生間打開熱水器,抬起手環問:“啊?被占什麼便宜了?還有人能占我的便宜?!”
“你這傻姑娘!”奧爾加瑪麗說,“你剛才對承太郎說了:‘IReallyLikeYou’對吧!”
我回到房間,開始解外套的扣子:“對啊,那首歌確實就叫這個名字嘛。”
“你想想‘IReallyLikeY
ou’翻譯過來是什麼意思啊小蠢蛋!!!”
我後知後覺:“我真的喜歡你?”
手環那頭似乎有什麼人把奧爾加瑪麗擠開了:“讓我來,讓我來,我是意大利人,我是專業的!”
“哦,達芬奇親!”我打招呼,“怎麼了嘛?”
“承太郎回答:‘我知道’的意思就在於這裡啊!”
我一邊換著睡衣,一邊用被可樂和肥牛卷塞滿的小腦瓜慢吞吞地思考著。
唔,我說了“我真的喜歡你”,然後承太郎回了一句“我知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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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個什麼啊你知道!!!”
我抓著浴巾腳底打滑地衝進衛生間,“嘩”地打開了淋浴噴頭。瑪修急急忙忙地趕來:“前輩!你——”
“彆管我,瑪修。”我說,“讓這冰冷的洗澡水衝乾淨我的罪惡吧。哦,我真是個罪惡的女人,竟然引得承太郎為我如此心折,甚至都不惜乾出了這種事。”
瑪修:“……那你的睡衣我就放在架子上了。”
我衝她擺擺手:“拜拜,我20分鐘內就能洗完。”
首先是用我們昨天一起買的橙子香味的洗發水!我的頭發顏色是橙色的,味道當然也要和橙子一樣啦。瑪修是小茄子,那我就是小橙子了!
之後就是玫瑰味的精油沐浴露!玫瑰,代表愛情的玫瑰!火辣辣的心啊,火辣辣的情,火辣辣的玫瑰花它透著心裡紅!火辣辣的立香香請你多留情!
我帶著傻笑洗完了澡,換上睡衣鑽進了小被窩。過了一會兒,瑪修也帶著半濕的頭發過來了,我們兩個一邊一個悄悄蹭蹭,最後把鋪蓋蹭到了一起,緊緊挨著躺在房間正中的榻榻米地板上。
“小茄子,我今天晚上2點會定一個鬨鐘。”我提醒道,“你要是被吵醒了的話,不要理我,繼續睡就可以了。”
瑪修從被子裡露出一雙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我:“前輩要去找承太郎先生嗎?”
我驕傲地說:“是的!”
“那前輩一定要小心,要注意安全哦。”瑪修說,“千萬不能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啊。”
我露出了一個一切儘在掌握的笑容:“放心,我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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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明白的。
這一次去,我就沒打算讓承太郎留下他的純潔!
月黑風高夜,
偷雞摸狗時。
我摁掉了鬨鐘,赤著腳悄悄打開了窗戶,從陽台上爬了出去。
公寓鄰居之間的陽台離得很近,這代表著隻要我的膽子夠大,就能從我的陽台爬到承太郎的陽台上,然後順利從陽台摸進他的房間!
我作為運動神經特彆發達、在某個平行世界徒步穿越北美大陸(等等,有這回事嗎)的咕噠子,隻輕輕一個助跑,就輕鬆地跳到了承太郎公寓的陽台上。
Lucky!他沒鎖陽<台門!
我輕手輕腳地把陽台拉門推開,點亮了手環上的小夜燈,屏住呼吸從拉門縫裡擠了進去。
好,現在我已經順利到達室內了!第一階段,成功!
因為各間公寓的構造相同,昨天又在承太郎的公寓裡吃過晚飯,我知道他的房間到底在哪裡。我躡手躡腳地穿過客廳來到走廊,一口氣都不敢喘,極輕極輕地走到他的房門前。
打開房門的這一步尤為重要!要是下手太重,很有可能會直接把承太郎吵醒!
我到這時候想起來自己畢竟是個魔術師——雖然是會被卡多克嘲諷的那種半吊子魔術師。我將魔力彙集到指尖的魔力回路上,輕輕地在門把手上劃了一道埃爾梅羅二世教過我的靜音符咒。
符咒在我畫完最後一筆時閃爍了一下熒光,代表著成功。我雀躍地握住門把手,輕輕向下一擰——“哢噠”,門開了。
進入承太郎的臥室!第二階段,成功!
我把自己想象成一條泥鰍,慢慢地從門縫中滑了進來,然後把門帶上。承太郎就睡在窗邊的床上,好好地蓋著被子,臉正朝著門口——也就是我的方向,胸膛平靜地一起一伏,像是正在熟睡。
我幾乎要控製不住臉上變態的笑容,一步、一步、又一步地,慢慢走到了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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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沒有醒。
我站在床前傻笑著看了他一會兒,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個樣子很蠢——哪有人夜襲隻是傻笑的!
於是我趕緊蹲下身來,試探性地伸手,碰了一下承太郎額邊那縷蕩下來的卷發。
他的呼吸依舊平緩。
我的手漸漸不老實起來,開始移向他的臉。為了不讓冰涼的手刺激到他,我特意搓了搓手心,還把手塞到肚子上去捂了一會兒,確認已經恢複到正常體溫後,我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一把他的鼻梁。
——哇,真的好挺!不愧是混血兒!
我又興致勃勃地摸向他的臉頰,輕輕戳了幾下。承太郎臉上的肉不多,畢竟他不是那種肉感類型的帥哥。之後我又屏住呼吸,將罪惡的手指挪向了他豐厚的唇瓣。
——戳。
承太郎的嘴唇像我想象中一樣軟。我上癮了似的多戳了幾下,然後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作對比,最後得出結論:嗯,還是承太郎的嘴唇手感好。估計親起來也很不錯!
最後,我把手伸向了他的被子。
既然摸嘴唇都醒不了,那把被子掀起來的話,應該也——
我悄悄地從他垂在床沿的被單邊緣把手伸了進去,摸索著向溫暖的熱源摸去。
唔唔,這是肩膀,這是胳膊,這是胳膊肘,這是小臂,這是手腕……啊,摸到了!這是——
一隻手突然牢牢地把我的手抓在了手心。
“我說。”承太郎的聲音聽起來絲毫不像剛剛醒來,“你應該知道,半夜到男人房間裡來的後果?”
作者有話要說:早就醒了,這個心機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