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有點懵,“他今天很忙嗎?”
“是啊,用臉接了好幾下聖劍,當然忙了。”羅曼醫生的幸災樂禍都快溢出來了。
哦,那這個夢應該不是梅林乾的。
承太郎和徐倫來到我身邊坐下,徐倫還給瑪修帶了一杯牛奶:“多喝點,你倆個頭都不高,但是你應該還能長。”
我抗議:“你昨天為什麼說我不能長了?”
徐倫一本正經道:“我能預見未來,你以後無論怎麼努力,個頭大概也就到老爸肩膀這邊吧。”
我默默對著餐盤憋氣,臉鼓成一隻小河豚。徐倫覺得好玩兒,伸手來戳:“你為什麼想長高啊?”
“要是我也有徐倫你這麼高,那做很多事情都會方便一點。”我想起夢裡怎麼踮腳也夠不到承太郎的鬱悶,“至少也不用跳起來了。”
承太郎突然對著他盤子裡的小餐包笑了。
“誒?”我轉過頭,“你在笑話我嗎?”
“沒有。”他一秒收起笑容,又變成了嚴肅的空條先生,“快吃吧。”
我再一次開始憋氣:“你們兩個等著!我一定會長高的,我會的!羅曼醫生——有沒有什麼醫學方法能幫忙長個啊!”
羅曼醫生:“有倒是有……但是……”
他的聲音漸漸變小:“但是需要把腿骨鋸斷,然後人工把你的雙腿抻長。這種方法最多能長7厘米,需要忍受的痛苦也很……”
因為怕痛所以連耳洞都沒打的我裝作剛才什麼也沒問:“哈哈,吃飯,吃飯。”
承太郎安慰我:“你這個身高挺好的。”
我瞥他一眼,心裡默默道:那下次你一定要彎腰!
-------
吃完早飯後,說好來找我練基本功的李書文仍然沒出現。SPW財團的人為我們四個備車的時候提醒了一句,現在綠海豚監獄仍然處於極端混亂的狀態,在前天的爆炸之後,犯人發生了大規模的越獄,現在監獄裡圍著很多警察,但是想混進去也很容易,他們為我們四個安排了記者和調查員的假身份。
徐倫做了適當的偽裝,她穿上了SPW財團的製服,明顯的包包頭發型也被拆了下來,綠色的那幾撮頭發用一次性染料染成了黑色。
“你為什麼會有綠色的頭發啊?”我在車上好奇地問她,徐倫戴著墨鏡,搖下車窗吹風:“你猜?”
我在心裡過了一遍喬斯達的家譜:“喬納森,藍發。艾琳娜,金發。喬魯諾,金發。LisaLisa,黑發。喬瑟夫,棕發。絲吉Q,金發。何莉太太,金發。仗助,黑發。承太郎,黑發……”
徐倫吐槽:“你怎麼把我家家譜記得這麼牢?”
我驕傲:“我可是喬家通!”
“是是是,下一步就是加入喬家了。”徐倫說,“怎麼,你以為我的綠色頭發是遺傳的?”
我默默點頭:“不然沒法解釋啊。”
“是染的。”開車的承太郎說。
我鬆了口氣:“原來真的是染的!我之前還在疑惑為什麼有人的頭發可以一半黑一半綠,而且分布位置還很奇怪……”
徐倫笑了,她從副駕駛的位置上轉頭看我:“不然呢?我的父母都沒有綠色的頭發,我該從哪兒遺傳啊?”
“哦。”我默默縮回後座,挨著瑪修蜷起來,“算了,我們型月的發色也很稀奇古怪,我就不說啥了。”
“其實橙色的頭發也不錯。”徐倫靠上沙發座椅,“但是還是老爸你們空條家的基因更勝一籌啊。”
承太郎啥也沒說,我卻覺得徐倫這話怪怪的:“什麼?如果不遺傳承太郎的話,你也不太可能是橙色頭發啊?除非你媽媽是這個——”
我想起之前在數碼寶貝禦台場特異點見到的承太郎先生皮夾裡那張合影,徐倫的媽媽就是深色的頭發。不過她在那張照片裡連顏色都失去了,我隻能辨認出發色深淺。
承太郎打開了車載電台,奧蘭多城本地的廣播正在放歌。
“接下來播放的是本周的billboard榜單冠軍單曲——”主持人念,“是的,依舊是從上個月開始就穩居榜首位置的,CarlyRaeJepsen的《CallMeMaybe》!”
我一下子精神了:“哦,CallMeMaybe竟然還在公告牌榜單上嗎?”
徐倫也很訝異:“我在進局子之前這首歌就火了,怎麼現在它還在火?”
“不管了,好歌活該火!”我大聲道,“瑪修你聽過這首歌嗎?”
“聽過,我把它跟《IReallyLikeYou》一起下載到mp3裡了!”瑪修回應。
“那就一起搖起來!”我快樂地擺動雙手,“Ithrewawishinthewell,Don’taskmeI’llell(我對許願井許了一個願望,彆問,問了我也不會說)——”
徐倫也一起搖頭晃腦:“Yourstarewasholding,Rippedjeansskinwasshowing(你的視線堅定,破洞牛仔褲露出皮膚)——”
瑪修接道:“——Whered’youthinkyoingbaby(你以為你能上哪兒去?)”
“HeyIjustmetyou,andthisiscrazy!”我對著後視鏡中映出的承太郎唱道,“Buthere’smynumber,So\'CallMeMaybe!”
我才剛遇見你,也許是我腦殼發昏了。但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所以,有空記得打給我啊!!!
三個女孩子在車上笑作一團,承太郎輕輕用手指在方向盤上打著節拍,唇角勾了起來。
廣播中的歌繼續放,我們也一首一首接著唱。從《Stronger》唱到《WeFoundLove》,我還悲從中來,對徐倫說黎哈娜女士在我那個時代沉迷彩妝不再出歌。
當我們被綠海豚監獄門口的警衛攔下時,承太郎把車窗搖下,警衛聽到的就是幾個女孩子跟著音樂哼哼:“Nevermind,I\'llfindsomeonelikeyou——”
警衛有點懵:“你們是?”
承太郎沉穩地出示證件:“調查記者。我們有出入許可。”
警衛:……這年頭的調查記者心態真是好,來監獄采訪還歡聲笑語的哈。
SPW財團的證件偽裝得確實不錯,至少警衛在確認過後允許我們通行了。承太郎把車窗搖上去之前,車裡還傳來了一句:“Sometimesitstsisometimesithurtsinstead——”
我鬼哭狼嚎地製造回音效果:“Instead——”
徐倫看到監獄時本來還有點感慨,被我這麼一打岔笑出了聲:“什麼鬼啊!”
轎車輕快地駛向已經坍塌了一半的監獄,隻是現在車裡的人和它已經完全無關了。
作者有話要說:準備見女婿
今天有二更
CallMeMaybe似乎不是這時候的冠單……算了你們當我私設吧
另外有一首2012年公告牌上的歌我沒寫,是《SomebodyThatIUsedtoKnow》,也挺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