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先生,您無事吧?”
“無事。餘縱,你把他帶走,再給國相爺查查情況。這樣的人身上八成有人命,查下通緝告示,按律例來。”
“是!”
看著外麵那位名為餘縱的差衛仿佛就等在外麵把人帶走,而那位看上去不過總角之齡的小少年又拿著折扇拍了拍他的手背,青年訕訕地把劍給放了回去,對著她深施一禮:“抱歉,剛才福孟浪了。”
“沒事,你吃飯了麼?”
“啊?”
似乎是有些不習慣,青年愣了愣,隨即很誠實地搖了搖頭:“尚未用朝食。”
“那過來,請你一頓,多謝你剛才拔劍相助。”
這種被找事的情況姚珞其實一開始還挺多見的,但後來在濟南城待久了,地痞流氓基本都知道自己不好惹。一開始是太史慈不好惹,後來有一回太史慈為了看她能不能自己應付便躲起來,她出手直接拍暈彆人兩三回後濟南城內的流氓也都知道,說話的姚小先生惹不得。
就是手裡這木棍太輕了點,得加料。
看著似乎快要二十歲的青年略顯拘謹地跟在自己身邊,姚珞找了家賣湯餅、也就是寬麵條的鋪子坐下,隨手摸出了五個錢交給了店家婆婆:“不知壯士何許人也?”
“我是潁川人。”
謔,好地方,自家老板在未來麾下有一半都是那地方來的。
“在下徐福,字元直,不知先生名姓?”
元直……
這不是身在曹營心在漢那位?怎麼突然會來了濟南?
“好名字,令尊令堂必是希望徐兄有大福氣。我姓姚,名珞。”
“嘿嘿,多謝先生告知。至於福氣這個,倒也不算。”
姚珞捏了捏下巴,看著端來的湯餅對著店家婆婆道了聲謝,在徐福有些詫異地目光中拿著筷子攪了攪麵條直接嗦了一大口:“那徐兄自潁川來到濟南,可是為了求學?”
“並不。”
“嗯?那是為了什麼?現在世道亂,在外麵行走可不安全。”
看著姚珞邊吃邊聊還口齒清晰,徐福也拋開那些拘謹的限製,一口麵一口湯吃得很是認真:“我有劍,隻是想要趁著黃巾已定到處走走。另外聽聞濟南相曹青天棒殺貪官,就想來濟南看看。”
曹,曹青天……
萬萬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居然傳得那麼遠,姚珞心虛地低下頭繼續呼嚕吃麵:“嗯,那挺好。”
“就是不知濟南相他——”
“東,相爺如今出征去了,黃巾沒打完,現在大約在汝南等地吧。”
“正是正是,所以我想在濟南留一段時間,今天正好聽到姚先生在說故事給人聽,真是大開眼界。”
大開眼界啊,那又是什麼讓你大開眼界了?
看著青年閃閃發光的眸,姚珞偏過視線聲音很是平靜:“是麼。”
“沒錯沒錯,這些故事實在是曲折離奇,又帶著像是真切發生過一樣,無論是先生口中的女媧亦或者是湘君,您竟能也串聯《九歌》,實在是離奇到讓我覺得怕是一切都是真的。”
“過獎。”
看著眼前這個小少年依舊一副淡定的模樣,徐福倒也沒覺得他拿喬。聽了人家的故事花費不過幾杯茶,他甚至於還有些殷切:“那不知先生明日講些什麼?那人又是誰?之前您講湘夫人,那莫非來的不是人,而是山鬼?”
明天講什麼這個問題,她還真回答不了。
看著徐福那閃閃發光的眸,姚珞放下半空了的碗抹了下嘴巴,折扇已然從袖中滑落,握在她的手中輕輕拍上了手心。
“明日,那是明日的故事,今天知道了明日的故事,那豈不是沒了驚喜?”
“對對對,確實如此,您說的是,我等明天再來聽。”
看著他連連點頭乖巧繼續吃麵的模樣,姚珞垂下目光再度輕輕地用折扇拍了兩下,才帶著些笑意抬頭。
她如今提前五年落子,東家您可得在黃巾戰場上,再給力一點啊。
作者有話要說:徐福就是徐庶,徐元直,身在曹營心在漢那位,徐福是他沒犯事之前的原名。不過現在嘛……身體和心都在曹營了【喂
大家兒童節快樂呀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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