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七十五章(1 / 2)

我在三國說評書 離機 11576 字 8個月前

去了一趟陳留回來, 姚珞是真沒想到陳宮居給自己準備了如此一份大禮。在接到這一份“禮物”的時候,她還是第一次張目結舌,整整十分鐘下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種事情說真的, 如果不是因為郭嘉跟著她去陳留,她真的要覺得這件事情是郭嘉去慫恿的陳宮。在聽到這前因後果時曹榮目瞪口呆地看著姚珞手上剝著杏、臉上卻格外滄桑的模樣, 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評價。

總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些很了不得的事情, 而且馬上就要被姚珞給滅口了。

“不過你也不用太在意,這件事情旁人說辭都與你們無關, 也就一些沒事乾的人, 滿眼隻希望彆人過得不好他們就開了。”

姚珞啃掉杏子後拿著小刀開始給杏子去核,一劈一挖的動作看起來甚至於有種奇特的美感:“你和誌才商量著來,反正他也不敢對你不好。要他對你不好, 我去幫你活劈了他。”

聽到最後兩個字時曹榮眨了眨眼睛,表情裡多了點遲疑:“可是阿珞姐姐,好像你們一起共事的時間,更長一點吧?”

“你還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呢, 我不護著你去護著誌才,他多大你多大啊?”

聽著姚珞帶著點驚愕的聲音曹榮噗嗤一笑,原本一直有些擔憂的瞬間安穩下來,拿著那張絹更加嚴肅:“真的是陳公台自己要的?”

“就算是我找來給他, 他敢不喝?不過以後兩個人一起生活,終究是不會如同一個人那麼恣意,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但也正因為成婚之後要考慮到對方的想法情, 或許也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成長。”

姚珞的聲音很平淡,卻也讓曹榮重新安穩下來,臉上輕笑著多了點期待:“阿珞姐姐總是似乎會更傾向於好的那方麵。”

“我會考慮到最壞的結果並且做出準備,但是人生在世, 自是想要更好的發展。阿榮,記住一句話。”

“什麼?”

“你最愛的人,永遠都是你自己。”

曹榮與戲誌才的婚事倒也並沒有揚起幾分波瀾,哪怕是夏侯家,也沒有多原本屬於夏侯家媳婦被戲誌才給搶走了的憤懣——哪怕是夏侯楙本人,甚至於還覺得幸好家裡沒有逼著他娶曹榮。

“整天往外麵跑,這誰受得了啊。還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誰知道她到底還是不是個完璧。也就那戲誌才被主公給盯上了,我賭他也絕對不情不願,不得不娶。”

沒忍住和幾個紈絝子弟大吐苦水,而夏侯楙卻沒發現周圍的幾個人已經縮到旁邊,懵懵懂懂轉過頭時卻看到徹底黑了臉的夏侯惇與手癢已經準備來揍人的夏侯淵。

“阿,阿翁,阿叔??”

“元讓妙才也不必如此生氣。”

看到在兩個人身後轉出來的戲誌才,夏侯楙直接從椅子上給滾了下去,瑟瑟發抖著根本就不敢抬頭。戲誌才站在旁邊笑得溫和,表情裡甚至於還帶上了幾分和善:“隻是這確實提醒到我了。”

“誌才,我保證這些話沒有咱們以外的人聽到,犬子這輩子也不會再出現在盈豐與你麵前一步。”

“沒那個必要。”

戲誌才笑了笑,歪著頭甚至於還眨了眨眼:“隻是盈豐身為援營營長,等同於一位雜品將軍。過去有侮辱朝中將士者,英存以小懲論處。而援營之中女子眾多,若是這些言論散布出去,怕是會令援營寒啊。”

後悔帶著兒子從陳留來參加曹榮的婚禮,夏侯惇深吸一口氣,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夏侯淵走到旁邊,手裡搬起一張椅子用手用力一掰直接掰斷了一條椅子腿,在手裡掂量了一回後直接衝過去砸在了自己侄子的腿上。

聽到那如同殺豬般的嚎叫,夏侯淵順帶又用剛擦過鼻涕的手帕堵住了他的嘴,看著夏侯惇笑了笑:“大哥不舍得,那便我來。若有什麼氣,都朝著弟弟來就好。”

“不用,多謝二弟。”

陰沉著臉對自己親弟弟伸手,接過他手裡另外一條沒斷的椅子腿後夏侯惇反手又是一抽,看著自己兒子疼暈過去的模樣沒有任何動搖:“你動手太輕,我親自來。”

“要不,我回頭再給你們湊個大義滅親的段子?這兩天我想著呢,怎麼突各種各樣有關兗州軍的流言都出來了。”

原本不想出來的,看下麵已經鬨騰的差不多了姚珞才與太史慈一起轉出來,靠在牆邊沒個正型,卻從腰間錢袋裡翻出一貫銅錢:“椅子一張,記得賠啊。”

“哎呀彆,這錢我來就好,英存你收著,回頭還得去和那陳公台下聘呢。”

夏侯淵大大咧咧地擺了擺手,盯著夏侯楙的表情恨不得當場把這個侄子給直接砍了:“你們放,這傻逼玩意兒這輩子你們都不可能見了。”

就像是之前夏侯惇說的,侮辱誰其實都沒有那麼事大,唯獨曹榮是個例外。第一她是曹操長女,第二她身為援營營長設置的醫藥營救下了多濟南軍,讓多百姓也因此受益能夠在生病之後好好活下來,不用再苦熬過去?她如今即將成婚卻依舊領職,戲誌才又是最早一批跟隨曹操的謀士,夏侯楙算什麼?

夏侯惇的兒子,後呢?他還做了什麼有利於濟南的事情?

有利於濟南的事情沒見過,倒是三天兩頭的被報告調戲婦女,隔半個月就會被巡街的濟南軍抓住想對說書的樂營姑娘動手動腳,現在居還在酒館裡大放厥詞?

斷了兩條腿真是便宜他了。

戲誌才臉上的微笑在聽到夏侯淵的定論後才變得真實起來,與他行了一禮後低頭看著暈過去的夏侯楙,伸手貌似是和華佗一樣搭在他的手腕上,把了一會兒後伸手像是隨意一劃,成功讓夏侯楙再度疼醒了過來。

“我醫術果得盈豐傳授,這樣就能讓人醒了。”

“……”

“……”

大哥,您牛逼。

彆人看不出來,在場一群上過戰場的人能看不出來戲誌才指尖的寒光?再看著捂著右手嚎啕大哭的夏侯楙,姚珞伸手打開折扇在自己麵前扇了扇風,側頭看著夏侯楙的那群狐朋狗友眯起了眼睛。

“帶走吧,我現在懷疑,有人是引誘了咱們阿毛說出這等胡言亂語。畢竟咱們阿毛……”

姚珞蹲下來輕輕地用扇子拍了拍夏侯楙的臉,聲音溫柔卻又帶著點警告:“還是個孩子,對麼?”

看到夏侯楙瘋狂的點頭姚珞也不再說什麼,站起身掃了一眼周圍後表情平靜:“我就不遮掩了,該說什麼就說什麼。既都已經謀劃到廩丘,不穩一手肯定會出事。這些人全送給衛商撬開嘴巴,今日誌才與盈豐婚事進出人不,城中也多了不流言,我去壓一壓。”

“麻煩英存了。”

如今廩丘的百姓也有不都知道了夏侯家倆兄弟與他們可愛可敬的曹州牧征戰的事情,姚珞像是“緊急插播一條新聞”,也像是隨口聊起了“虎父犬子”般,對著因為父輩忙於工作忽略管教、又被有人引誘踏入歧途的夏侯楙格外痛惜:“諸位聽眾,好好一個兒子,就這麼成個坑爹的貨,那可實在是太讓人痛惜了呀。”

“卻說咱們兗州軍中有一對兄弟,一人沉穩一人活潑,大哥言行定軍,二哥提槍直衝陣,端得都是人間有的豪傑。而如今連年征戰無法關照家中,小兒被有人引誘著隻知吃喝玩樂卻不知父輩辛苦,實在是讓人痛惜。”

聽到廩丘百姓的愕與同樣露出的幾分惋惜表情,姚珞順勢瞥了眼周圍繞著的人,不動聲色地用指尖輕輕敲了敲桌子。旁邊原本蹲著的王獒順勢站起來,遠遠地跟上了兩個似乎想要離開的男人。

“正所謂父輩征戰殺外敵,幼兒獨居多苦悶。人世中難得兩全,幼子每次被父叔教訓,表麵接受,堅決不改。而這對兄弟對其虧欠甚多,每次卻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才好。而這麼教訓下來,幼子非但不覺得是兄弟倆苦,反而覺得這父親阿叔真煩,竟是連將軍的戰友們都恨上了。”

“一日兩位將軍按照兗州軍中習慣在街上巡邏,竟是親眼目睹了自家不孝子大放厥詞,似乎沒看清來人,抓起一把果子就扔在他們身上,喊著‘當兵的,這是小爺賞你們的’。”

姚珞的聲音一瞬間變得有點像是沙啞的公鴨嗓,聽得周圍一群人嘩又好笑。能夠這樣做還正好砸在自己的子和阿叔身上,也未免有些太囂張了點。

“這小兒向來就用這‘我爹我叔都是兗州軍’在附近騙吃騙喝,如今竟還這麼做,親眼見著自家孩子如此作態,而旁邊甚至於還有一群奉承讓他更開的流氓地痞,大哥二哥不由得徹底怒了。”

姚珞手裡一拍桌子,身後一個姑娘直接彈起三弦更添加了幾分緊迫感。看著所有人都緊緊盯著她姚珞也不慌張,聲音又變成了中年男人的模樣大聲怒喝:“‘好好看看,你打的人是誰’!大哥不常怒,怒了讓人驚。隻見他當場大步走去,把一個流氓扔到旁邊抄起椅子拆下椅腿,直接一棍抽過去,當場打得他都不敢哭爹喊娘,隻是大聲喊著疼。”

古今往來,小百姓最愛聽什麼故事?放在最高層的是“殺貪官”,放在第二位的是“紈絝子弟/貪官/壞官自己囂張卻被天降正義收拾”,最其次再是浪子回頭。

不過聽著台下的表情姚珞順勢又調轉了一下身體朝向,聲音裡多了點雄壯男人的哭腔:“‘你子我為了大家安穩,在外打仗,來回奔波,舍出一條命隻想著你能夠在家安穩。誰知道,你竟是如此看我的!’”

在這句話說完的一瞬間姚珞看著幾個表情複雜的人似乎低下頭、臉上露出有些自責模樣時也不出聲,隻是輕輕地像是又歎了口氣:“這世上哪來兩全之事呢,大哥二哥舍小家而保大家,家中子女卻不以為,以戲弄軍中將士為樂。我兗州軍中將士又有哪個是會驚擾百姓,又有哪個是會搶百姓家東西的?大家隻想著保家衛國,卻總有人多出謠言。”

“彆的不說,街上巡街的,路上喊著今日認字的,路上一路路跑步過去的,幫忙修招牌的,幫著人領東西問需不需要幫忙的,都是咱們兗州軍的好小夥子。而這世上卻總有人對其歪曲,將士們裡苦,卻也明白是以前有太多這樣的軍隊給百姓們帶來災厄。雖不說是還債,但也還望大夥能夠明白兩邊是不一樣的。”

說到這裡姚珞也站起來,對著所有人鞠躬深深行禮:“因此若是真有人打著兗州軍旗號做出讓人厭惡之事,隻管朝著每街認字牌旁站崗兗州軍將士喊著、或者對著樂營所屬說書人喊就行,自會有人前來相幫。珞在此謝過大家幫忙督查了。”

“你說你樂營的?兗州軍還有樂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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