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磊渾身是血地背著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身形快速越過陣林,朝著裡屋走去。所到之處,都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就連不遠處的聖獸們聞到血腥味都開始躁動起來。然而當那些聖獸步步逼近兩人的時候,卻被血液裡隱藏的一股味道嚇得不敢再靠近,甚至是落荒而逃。
左磊看也不看那些聖獸,早已習以為常。剛進到內室,立即將人放在床上。跟隨著兩人一起的還有一身破爛紅衣的戚秉俊。
戚秉俊走到床前,瞧見躺著的人的皮膚,心裡一咯噔。床上的人哪裡還看出人的皮膚的顏色?渾身又黑又紫的肌膚,身上隻有一些細微的小傷口卻在涔涔流血,那血液亦是紫黑色,偶爾還泛著一些紫光,簡直就跟一個惡魔一般。
“該死的,這些人竟然有法子催動了主子那一個玩意,現在所有的毒都蔓延出來了!”
戚秉俊焦急地拿出最後一瓶藥劑,一把強行喂入已經進入深度昏迷的人。藥劑剛喂下去,戚秉俊立即拿出金針,開始熟練地給赫連皓排毒。
左磊一邊戒備地給兩人護法,一邊緊張地盯著屋內的一切。過了良久,他看到戚秉俊終於收回金針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手指輕輕一動,屋內幾個暗衛幾人出來清理房間,幾人悄悄離開去支援還在和那些人惡鬥斷後的單鬆。
左磊上前從戚秉俊手中接過赫連皓,將他妥善安頓好後問:“秉俊,主子他現在如何?”秉俊雖然已經收起金針了,可主子的臉色,也沒有緩和多少。
戚秉俊一邊疲憊地收拾自己手上的東西,一邊無奈歎息道:“現在也隻能暫時壓製住毒性,想要解毒,好需要喬汝安出手。”每每這個時候,他總會深深感歎自己的醫術和煉藥術是如此之差。這次要不是喬汝安留下的藥劑,後果他都不敢想。
左磊怨氣極重地抱怨:“上次在毒沼澤,不是說已經找到給主子完全解毒的藥了嗎?是不是喬汝安她已經忘記了主子的毒?”
戚秉俊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藥是有了,但是,卻無法煉製。”
這段時間,左磊和單鬆一直都跟在赫連皓身邊,從知道喬汝安也被上界追殺開始,他們現如今的任務幾乎都是在和那些人在戰鬥,在周旋。而喬汝安呢?她什麼都不知道,主子什麼都不說,甚至,還提供給她一個舒舒服服的成長環境!主子從出生到現在,何時能像她一樣享受過如此安逸的環境?可是她呢?她都做了什麼?她都為主子付出了什麼?就連感情,在他左磊看來,都是幾乎沒有的利用。利用主子對小主子的在乎,利用主子對她的好感!
左磊氣憤地一拍桌子:“怎麼會無法煉製?哼,分明就是這個女人一直在拖!自從在南清國的時候,她就答應過主子,要替主子解毒的,可是現在呢?一個接著一個的借口!而且,今天這批人全部都是衝著她來的,要不是主子主動替下她,她現在早就已經是一個孤野亡魂了。”
“小子,彆衝動!這段時間我手上的這些藥劑,你以為都是我自己能煉製出來?還不都是喬汝安提前煉製的。以前你不是看得很清楚麼,主人想要的是什麼你還不知道嗎?”
左磊氣呼呼地看著依舊沉睡不起的主子:“可是,主子這段時間,她這段時間......”
戚秉俊收拾好東西,拍拍左磊的肩膀:“好了好了,主子自有安排。今天這事不能再聽主子的不再告訴她了,現在隻有她才能幫主子清掉大部分的毒素。你先在這裡守著,我去找她。至於主子的那個頑固,哎,且看看吧。但願那些人還沒有完全將它引出來。”
戚秉俊深深地看了一眼臉色還沒有怎麼恢複的赫連皓,拖著疲憊的身子出去找喬汝安。當務之急就是要趕緊叫她回來,現在也隻有她能救主子了。